“你有武艺我没有,你只有歇息好了才能跟在小姐身边,好生保护小姐。”
说罢,梨香转身离去。
无名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梨香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再也看不见之后才淡然收回双眸。
仿佛,方才梨香所说的一切都没能进入她的耳帘之中。
腹中有饱感已是一个时辰后。
梨香命人将石桌上的白玉盘全部端了下去,她也退到黑暗的角落里,没有打扰姬宴礼与陆安锦难得的安静时刻。
突然,腹中有所异动。
陆安锦疼的皱了皱眉,细软的指尖轻轻盖在腹部上。
“又闹你了?”姬宴礼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了陆安锦的异常,左手的指腹覆盖到陆安锦的指尖之上。
他的右手始终隐匿在宽袖之下,陆安锦也未曾注意到。
“身子逐渐重了些,他闹腾也是理所应当之事。”陆安锦淡淡一笑,倒是没有对腹中的孩子过多苛责。
“更何况他如今哪里知事?在我腹中动弹不过是本能罢了,哪里又能怪得了他?”
姬宴礼眉头紧了紧,终究是没舍得多说些什么。
右手传来的剧痛愈发浓重,他紧咬牙根起身劝道,“快回去继续歇着吧
,小朵若是没见着你,只怕又要闹腾了。”
“好。”陆安锦低声应了一句,顺着姬宴礼的话便与他一同走入房中。
直至陆安锦睡下后,姬宴礼才忍着右手的剧痛走入书房之中。
额头细密冷汗不住冒出,他面色和唇上一是苍白一片,疼的身子都在靠椅上微微抽搐。
“爷!药来了!”墨月手中捏着一个药瓶,连忙走入书房内,从药瓶里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姬宴礼嘴中。
姬宴礼甚至没有来得及与茶水一同咽下,只是囫囵嚼了几下后就直接吞入腹中。
饶是再好的药,也无法在瞬间起效。
剧痛又持续了许久后姬宴礼抽搐的身子才终于缓和。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厨房的木窗紧闭着,即便是银白的月色,也无法撒进半分光辉。
姬宴礼将右手抬起,当宽袖被掀开的刹那,墨月瞬间瞳孔紧缩。
只因,姬宴礼的右手手背此时已经溃烂一片,隐约间还可见白骨露出。
“爷,那塔木国之人当真狠毒!”
墨月不敢再看,只能别开眼,言语之中却尽是愤怒之意。
“他们竟是与那邪恶的虫蛊部落结合,研制出了这等恶心的虫子!
您就不应该亲自派人围堵他们,将他们逼回镇安关,否则您手背上的伤口也不会这般严重!”
姬宴礼只是瞧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随后又面无表情的将其掀了下去,仿佛手背溃烂,甚至隐约见白骨的痛苦对他来说只是划了一道极其浅显的伤口。
“此事莫要声张。”他的声音因为剧痛而染上浓重的沙哑。
墨月双拳紧紧攥起,“明明夫人医术了得,您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夫人?”
“闭嘴。”下一刻,姬宴礼冷眸骤然抬起,眼中划过的冷光吓的墨月呼吸一顿。
“将此事告知于夫人,然后让她心生愧疚?”
闻言,墨月低下头去,“是属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