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说不出反驳之语,面面相觑片刻后都叹了口气,“罢了,终究是我等揣摩不了皇上的心,如今也只能看着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失控……”
他们懊恼不已,却也无计可施,一个个的纷纷低下头去,仿佛瞬间就老了好几岁一般。
这些大臣的心思姬晏礼自然知晓,不过他并不在意,所以即便有人将这事传到他的耳中,他也不过是一笑置之,没有放在心上。
反倒是过了一日后,太傅府派人传了消息,太傅的大儿子,也便是如今朝中郑文官,他夫人怀了身子,不过据说这身子怀的尤其艰难。
太傅府请了许多大夫上门都无计可施,就连皇上亲自派了太医过来,也不过只能保那胎儿在郑夫人肚子里过六月。
六月,比应该生产的月份差了足足四月,即便到时候孩子能生得下来,也未必能活得下去。
听闻陆安锦医术了得,所以郑文官只得命人来请,并且言语之间满是谦卑之意,叫人听了也忍不住动容。
“不必去。”
姬晏礼心中却是毫无波澜,只是轻轻握住陆安锦的手,“他们这一次的意图在我不在你,你不必劳累。”
“无碍。”
陆安锦放下手中茶杯,“想必,郑太傅也知道了你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看似是让我过去为郑夫人诊脉,实际上却是想敲打你一番。”
“你倒是想得通透。”姬晏礼无奈笑道,“既然知道,你还不拒绝?”
“为何要拒绝?”陆安锦不答反问,“既然郑太傅请了,那我不去岂不是于礼不合?他可是太傅,莫说是你我,即便是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我今日若是拒绝了郑太傅,那代表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人,更是代表了你,还有这整个姬府,到时候有人以此做文章,你又该如何?”
知道陆安锦是为自己着想,姬晏礼心中一片动容,薄唇轻启,“我能应付得……”
“可我不想让你一人独自面对。”姬晏礼话音未落,陆安锦细软的指尖就已经轻轻的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明明轻的仿佛没有任何一丝力道,可当姬晏礼垂眸望向陆安锦坚定的目光之时,却仿佛感觉到后背已然有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甲。
他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只是反手将陆安锦细软的指尖握住,“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陆安锦淡淡一笑,点头应了下来。
第
二日,两人一同前往太傅府。
不出所料的是,郑太傅并没有第一时间便出来见两人,而是将两人晾在了院子之中。
日头很大,陆安锦站了一会儿,身上便引起了一层汗水,姬晏礼可不是那讲规矩的,眼瞧着郑太傅不出来,他抓着陆安锦的手转身就要走。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理!”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大树后面的少女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