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他抬头望去,便瞧见陆安锦脸色苍白,散落的发丝在肩上。在脸上肆意,眼中泪水盈眶,小腿边的裙摆已经被荆棘划了一道又一道的狼狈模样。
他的心霎时揪紧,薄唇微动道,“她没事,不过要是醒来之时瞧见你这般模样,怕是要自责了。”
“嗯。”陆安锦轻轻点头,走到榻边伸手轻抚姬小朵脸颊,眸中寒意流转,“这一次的事情与兆王脱不开关系。”
“可是他隐藏的极好,只怕我们抓不住他的把柄,这仇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报。”
想到姬小朵所受的委屈,陆安锦眼眶猩红,恨不得现在便提着把剑冲向兆王府中斩杀。
姬晏礼没有说话,仿佛已经有了想法,片刻后突然嗤笑出声,“放心就是,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就此作罢,他伤害小朵,便等于是在我的脸上狠狠踩下无数道伤疤。”
陆安锦不再多言,只是疲惫的换了一身衣裳,又梳洗了一番后,这才躺到榻边,抱着姬小朵一同睡去。
母女二人都熟睡后姬晏礼这才转身离去,吩咐墨月和墨隐二人守在府中,他提起长剑,夜探兆王府。
也许是知道事情败露
,也许是知道姬晏礼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兆王府中一片灯火通明,他更是不敢接在自己的怨种,而是跑到了赵熙然的房子里。
赵熙然这几日与他不断争吵,心中烦躁的紧,瞧见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偏偏兆王也不在意,只是警惕的看着门外。
不多时,姬晏礼踹开了赵熙然的房门,兆王吓的一个激灵,险些从榻上滚下来。
“来人!快来人啊!”
兆王惊恐的大叫着,手抓住赵熙然的肩头,把赵熙然挡在自己面前,“姬晏礼,本王是当今堂堂兆王,身份尊贵无比,你敢对本王动手,到时候……啊!”
兆王话音未落,姬晏礼手中长剑已然刺出,狠狠洞穿他的肩头!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惊恐的抬眸之时瞧见的只有姬晏礼满目漠然。
抽回长剑,锋锐的边缘还在往下滴血,“此事不会就此结束,兆王,你我的账,一笔一笔慢慢算。”
姬晏礼转身而去,一直堵在门口的一众家仆根本不敢靠近一个个的往旁边躲去,直到姬晏礼离去后才终于敢迈进赵熙然房中。
“王爷,您没事吧?”管家心虚的看着兆王肩头渗血,双眸猩
红的模样,“是奴才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其他家仆自然也是一个个的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这般模样气的兆王怒吼出声,“本王给你们的俸禄都是做什么用的!你们连一个阉人都拦不住,本王要你们有何用!滚!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管家带着一众家仆连忙转身而出,叫来了大夫包扎兆王肩头上的伤口,折腾到天色大亮之时,这件事才总算告一段落。
可赵熙然却是满心恐惧,“你到底做了什么!”她瞪大双眸,逼问兆王。
兆王却不想作答,捂着伤口躺在榻上,一副已然睡着的模样。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别再试图要挟我!”赵熙然大怒之下竟是笑出了声,“兆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拖入泥潭之中,你真当我赵熙然是好捏的软柿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