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爱吃的糕点,买到之后揣在怀里给她送来,他记得她喜欢的东西,挑了新奇的玩意儿讨她欢心。
苏写意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感觉自己应当是不讨厌他的,否则早就劝他放弃。
那她发现自己动心是在什么时候呢,苏写意仔细回想了一番,应当是在次年冬天。
那时候的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止,吴斐顶着漫天白雪,十步一磕首,就这么上了栖霞山的泐佛庙给她祈福。
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雪,他在寒风
中冻得瑟瑟发抖却没有放弃,最后将怀里滚烫的祈福牌子挂在了树上。
说来也是神奇,或许上天被他当时的真情所感动,苏写意当晚就退了烧,没过几日就痊愈,但是吴斐却昏迷了数日,腿都差点没有保住。
正是因此,苏父总算松了口。
“这孩子待你如此真心,我也便放心了。”
“所以阿意,你愿意嫁与我为妻吗?”
恢复好的吴斐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面前,低声问道,“斐然作诗歌,聊写意缱绻……我想与阿意缱绻一生,恩爱一生。”
彼时秋月河畔烟花漫天,五颜六色的星子在极致的绚烂后迅速冷却,化作了白色的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中,一如那年的皑皑白雪。
苏写意的脸颊发烫,美得像是染上了晚霞,“……我愿意。”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只是那时候的他们都不知道,原来真心是可以瞬息万变的,原来还有一句诗叫做: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成婚后,苏写意开始一心一意的扶持自己夫君的事业,刚开始吴斐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需要人赏识推荐,吴斐拉不
人同流合污,苏写意便主动替他写谄媚的文章,帮他整理文书,整理资料。
每到这个时候,吴斐总是会拉住她的手,感慨自己真是三生有幸,才娶了一个大才女做妻子。
后来吴斐节节攀升,成为了陛下备受器重的中书令……
回忆戛然而止到这里,再下去就不礼貌了。
吴斐沉默许久,才开口:“阿意,我……依然还爱着你。”
吴母怒不可遏:“少在这里博取同情,苏写意!我儿是当朝中书令,光宗耀祖,前途无限!我劝你最好识趣,让他迎娶自己心仪的女子过门,否则你就等着和离吧!”
吴母的想法十分简单,她的儿子如此优秀,多娶几个女人开枝散叶怎么了,她苏写意多年以来毫无所出,明显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凭什么阻拦其他人?再者,没了这么棵大树和靠山,苏写意一个女儿家能怎么办?
所以她料定了她不敢和离。
“只能在其中二选一吗?”苏写意貌似有些为难。
“不错。”吴母斩钉截铁,吴斐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那我也决定好了。”苏写意淡淡道,“把给我吧,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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