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你怎么这样对她呢?”有好事者立马就嚷了起来。
“就是就是,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得理不饶人啊?”也有人上前将那个姑娘护在了身后,对陆花溪怒目相向。
“唉算了算了。”那姑娘哀怨地叹了一口气,道:“谁让她是郡主呢,我跪下就是了。”
她说着双腿一弯,立马被围观的人们拦住了,“不跪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要找她的爹告状吗?”
说话的人口气轻蔑,想来家人也是一个不小的官儿,于是立马有人接话道:“便是告了状又如何,王爷会替她说话吗?腌臜手段生下来的孩子。”
“就是,听说她的娘亲因为得不到王爷的爱,时常拿下人撒气呢……”
“别说了好可怕,我昨天回去问了我的阿娘,之前在大长公主的赏花宴,她的娘亲居然……”
陆花溪扶了扶额,按照剧情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但也不怪原身精神状态不正常,谁天天听到这种话也会想要发疯。
“好了,好了。郡主自知理亏,已经没说话了。”那姑娘主动打断了他们的议论,“万一她学着她的娘亲,把
手段使在我们的身上,那岂不是……”
“哗啦——”
一盆凉水自高处兜头而下,凶猛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将围成堆的好事群众浇了一个透心凉——除了独自站在一边的陆花溪被蹦起的水珠溅了几滴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瞬间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傻在了原地!
“谁啊!!”
短暂的沉默,一声尖锐的爆鸣拔地而起,陆花溪捂着受了惊的小心脏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简装的姑娘吊儿郎当地坐在二楼,左手捏着空盆子,右腿耷拉在外边晃来晃去,听见尖叫,她漫不经心地低下头,露出了那张中性俊美的脸——
我去,好帅!
长长的绛红色细绳挽起她的发,束成一个马尾,那发色并不如邺京闺阁中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那般乌黑浓密,更像是被阳光日积月累地暴晒,褪了些颜色,露出深深浅浅的栗棕来。
不同寻常女儿家的娇美,她星眉剑目,鼻梁高挺,样貌有些特殊,更像是混血。
这念头刚在陆花溪心里冒起,另一边的人们已经毫不顾及形象地叫骂开来,显然是认识这个人:“邱秋,你这个疯
子,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
陆花溪还在沉思这人到底是叫“啾啾”还是叫“qq”的时候,这位姑娘竟然手一撑,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这一举动把大伙儿又吓得尖叫连连。
“我午休呢,听到你们又吵又闹的,所以想让你们冷静一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她挠头,样子看着颇为真诚,结果说的话差点把人气死。
“疯子,疯子!”那淋了水的小姑娘看上去真快哭了,气得手都在发抖,“你就是故意的!”
“哎别哭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个人欺负你们一群人呢。”邱秋掏了掏耳朵,“我不过就是学你的方法对你,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你、你胡说八道……”那姑娘显然底气不足,目光都有些游离:“谁有你那么疯?”
“还装呢,我都看到了。”邱秋懒懒地指了指她跳下来的地方,“你弄湿了人家的衣服连句道歉也不说,还集结一帮傻子装腔作势,哪像我,慌慌张张地从上头跳下来给你们道歉。啧啧,还好不算高,万一把我脚扭了怎么办?”
“你说谁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