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闹市的空地上,几只猴子穿着五彩斑斓的戏装,戴着花里花哨的帽子,站在中央灵活地翻滚、跳跃,在杂技员的指挥下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逗得众人赞叹不已。
“是耍猴的……”陆花溪机械地回答完,才勉强找回一点神志,她小心翼翼道:“要不,父亲还是把我放下来?”
“怎么了?”陆苍奇怪道。
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陆花溪坐在陆苍的肩头,真是一动也不敢动:“我、我怕我自己重,压着了父亲……”
陆苍一怔,忽地笑了笑。
他平日里总是板着个脸,合着线条冷峻的面容,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显得生人熟人都勿进,如今有了其他的表情,倒像是春风拂绿柳,朗月出天山,莫名让人惊艳。
王爷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陆花溪心里默默脑补出了这句话,许久才听得他慢悠悠道:“你一个丁点大的姑娘,哪里重得起来?”
他说的是实话,陆花溪出生的那天他不曾抱过她,更遑论其他女人,他从没想过,姑娘会是这么小小的、软软的,像一朵轻飘飘的云,又像一团刚煮好的芝麻汤圆,甜糯可爱。
这么想着,陆苍试探着颠了颠陆花溪的重量,但这一举动把上头的姑娘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扶住了他肩膀,如此亲昵,陆花溪红着脸,尴尬道:“抱歉父亲……”
陆苍没有责怪,而是道:“你怕本王?”
“怎、怎么会。”
陆花溪急忙解释,但陆苍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你身上流淌着本王的血,终归是本王的女儿,不必这么……”
他的话淹没在了众人的鼓掌欢呼中,原来是一只小猴子成功跨过了火圈,正对着大家敬礼。
陆花溪没有听清他后面半句,一时有些出神。
女儿?
“女儿”究竟是什么?
她是有过亲生父亲,可就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几次,她是由孟琦玉带大的。
自幼时起,陆花溪就跟着老妈一起去道馆,咿咿呀呀地看着老
妈教导学生;大一些又跟着老妈一起去公司,看着老妈处理公务;上幼儿园后,孟琦玉再忙也会来接她回家,她又看着老妈笨拙地在厨房给自己做辅食,直到自己上了小学,老妈才请了阿姨,但也不曾忽视过她。
小时候写什么作文,《我的父亲》,最常见的描写便是什么“父爱如山”,“他坚实的身躯守护着我”,“暴雨的夜,他背着我去了医院”,每一个人似乎都体验过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但是陆花溪没有,她连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因为那个男人出轨了,他不敢出现在她们母女的面前,甚至连见陆花溪一面都不敢。
于是陆花溪只好将孟琦玉做的事套用在了父亲身上,还拿了全班最高分,但没将这篇作文给孟琦玉看。
原来……父亲是这样的感觉吗?
陆花溪恍惚地想着,心绪翻涌,原来作文的描写都是真的,父亲是可以扛着女儿坐在肩头的,这种感觉让人安心,也令她感动,可是……
他终究不是她的“父亲”,他会和女主有一个漂亮聪明的女儿,而她只是他的一个过客。
梦是会醒的,但此时此刻让她开心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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