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沅一路跑出大院。
跑出老远。
像是后面有恶狗在追。
许久后看没人跟出来,她才停下脚步,看着蔚蓝的天空深吸了口气,没有那些叽叽渣渣的盘问,果然清静多了。
“咕咕……”
一阵咕咕声响。
陆沅沅摸了摸自己发出抗议的肚子,早知道顺两个饼出来,也不至于现在饿肚子啊,田间地头到处都是人,她也不好从空间里拿吃的。
要不。
去河边捉几条鱼来烤?
咦~
陆沅沅正想着,一股扑鼻的香味传来,她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两个煎到金黄的葱油饼,侧头便看到钧钧,那张含笑的俊脸。
“你怎么也跟来了?”她没好气的道。
卫钧把饼子递到她手里,看她连饭也没吃就被老太太吓得跑出来,他当然是来给媳妇儿送吃的。
“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转转。”陆沅沅觉得自己现在不能看到他,否则就会想起那些糗事,也会想起自己犯的蠢。
她得冷静冷静,也好好想想,该怎么再次取血。
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
“我不说话,就陪着你。”卫钧吐出九个字,丝毫没离开的意思。
画本上说:烈女怕缠郎。
他得缠着媳妇儿,缠着的紧了,媳妇儿就是他的。
陆沅沅瞬间觉得手里的饼子都不香了,可是抵不过肚子太饿,她卡嚓卡嚓把两个饼子全都啃进肚子里。
那用力咀嚼的样子,倒像把饼子当成了他。
卫钧嘴角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却是觉得她气鼓鼓又说不出的模样,很有趣也很可爱,让他心情更
渐愉悦。
只是这份愉悦却没能持续下去。
他便冷下了眼眸。
远处一道身影娉娉婷婷走过来,看到两人一边打量,一边笑着打招呼:“大堂姐,钧表哥,原来是你们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陆沅沅吃完饼子,将手里油纸一扔,拿手帕擦了油嘴,挑眉反问:“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不用给你爹娘做饭,还有闲心打听我的事?”
“我这不是关心大堂姐么?”
陆娉婷浑不在意陆沅沅话里的讽刺,瞧了瞧卫钧掩嘴笑:“钧表哥可真是体贴入微,走哪儿都跟着,寸步都不离开大堂姐。”
“村里人都说,大堂姐和钧表哥男才女貌,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儿呢,不知几时能吃到,钧表哥和大堂姐的喜酒?”
小白莲就是小白莲。
说的话不带一个脏字,拐了一百零八道弯,不就是想影射她和钧钧,早就暗通曲款,骂他们不要脸么?
陆沅沅眯了眯眼帘,笑:“只要你不早死,总能等到那天的,没准儿到时我心情好,真会请你来观个礼,让你喝杯喜酒,粘粘我的喜气呢。”
自打上次暖房酒之后,老陆家那些极品,隔三岔五的就会去她们家,倒是没再作什么妖,也不是上他们家打秋风。
反而每次来,一把青菜,一把萝卜,总会带点什么。
哪怕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极品们还是锲而不舍的来,就算被丫头婆子拦在门外,也没再像以前一样叫嚣泼闹,反而扔下东西就走。
在外面遇到就和眼前一样,极品们也会笑着赖上来和他们打
招呼,就算没话说也要找话和他们聊。
在村民们看来,只认为极品们是真的改好了,慢慢的以前那些事,村民们也都不再提起,极品们在村里行走,自也不像当初那样过街喊打。
如果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在金河村立足,日子好过些这么做?陆沅沅觉得那倒也没什么,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呗,反正家里现在丫头婆子那么多,轮着打发他们也不嫌麻烦。
可还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连亲儿子都能下狠手弄死的人,那真是天生骨子里就凉薄无情,所以陆沅沅不认为那些极品,真会就这样改过自新了。
反而总觉得他们在憋着什么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