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可是我却忽略了你的感受,甚至还误会你给姓严的夫妻下药,是我不对。”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日他为何发那么大脾气,最后还跑掉了。
是她的不信任刺伤了他!
“沅沅,你不要自责,我没有怪你,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卫钧脸上笑容更甚几分,握着陆沅沅的手,也抓得更紧了。
“钧钧,你希望我开心,可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开心。”
陆沅沅笑着道:“所以我还想告诉你,即使爹娘收了
秦渊庭做义子,可不管是我还是爹娘,我们依然会像以前一样疼你。”
“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也不会因为秦渊庭而有任何改变,所以你以后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一个人闷在心里。”
“你想想看,你若不说,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样很容易产生误会,对不对?”
“沅沅说的对。”
卫钧‘歪’着头想了想,点头:“那我以后不和他争了。”
“这就乖了。”
陆沅沅看他想通终于松了口气,原以为他在慢慢的恢复记忆,可是现在看来他心思还和以前一样单纯,就只是个争糖吃的孩子而已。
那她还别扭个屁啊?
……
夜色如墨。
偶有星子三两点闪烁。
千里之外。
京城。
巍峨府邸里,深夜依旧灯火通明,奢华的花厅里,丝竹管乐声声,穿着纱裙的舞姬,随着那乐声,宛如穿花的蝴蝶般,正在翩翩起舞。
大厅台阶上首位,摆着张精致的软榻,软榻上坐个年轻男人,约摸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锦衣华服,当真是富贵无双。
他半卧在软榻上,以手托腮,正在欣赏歌舞,软榻边上还跪着三名,长相娇艳穿着暴露的女子,一人为他捶腿,一人为他捏肩,还有一人手里拿着翠绿碧
玉的酒杯,喝了一口琼浆美酒,而后把唇凑到男人的嘴边。
正在给他渡酒。
整个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诉的香艳奢靡。
突地。
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主子,青州那边有消息了。”
男人脸色微变:“你们都下去。”
舞姬全都退了出去。
那侍卫才躬身禀道:“回主子,卫钧逃了,这次我们派出的死士,也是伤亡惨重,青州那边还传来消息,似乎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全都是废物!”
男人一拂衣袖,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动了怒气,还是因为刚刚才饮了酒,白晰俊脸尤染几分红晕,也带着几的靡靡之气。
可那声音却难掩戾气:“自他前脚出京,本王派出不下二十拔人追杀,可这些废物,不止没能将人给本王成功杀了,反倒让他远逃青州,如今还敢告诉本王他找到了援手?”
侍卫恭敬垂首:“还请主子息怒。”
男人冷声问道:“可有查到,帮他的人,到底是谁?”
侍卫垂头:“暂时……还未查到。”
“去给本王传信。”
男人越发了阴冷:“不管他们再派多少人,也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或是付出什么代价,本王再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若还不能把卫钧的人头给本王带回来,就让他们全部自裁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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