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一马当先,陆老二和陆老三仍旧一左一右搀着陆老太,孙子孙女儿媳妇儿,全家人集体等着他们呢。
“老大,你的伤,大夫如何说的?”陆老爷子沉声问。
陆逸年头上的白布,在马车里又缠了回去,这会儿被陆沅沅搀着,一副路都走不稳,随时可能晕过去的虚弱样子。
“大夫开了药,说要休养几个月,也不能做重活,儿子头晕想吐,先回屋去躺会儿,爹你们也回去睡吧。”
他病焉焉地说完就走,也不管老陆家的人什么反应。
回屋,陆沅沅啪一声把门关上。
“老头子你自己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你好心来关心他,可他却给你这当爹的甩脸子,要我说,他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陆老太翻着嘴皮不满地谩骂:“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玩意,还骗我说没背着我藏钱,没钱他们哪儿来的耳坠子?”
“铁柱婆娘说了,那耳坠儿是银子打的,要我说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就该把他们全都撵出去……”
“你给我闭嘴!”陆老爷子脸色漆黑地呵斥:“老大受了伤,你明日做些好吃的给他送过去,让他好生养养,别再去烦他。”
真是个无知妇人,眼皮子就是短浅,哪像他深谋远虑,想的长远。
一只银耳坠能值几个钱?
老大一家四口,能抵三个成年壮劳力,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农活,一年的产出能买多少个耳坠子了?
把人分出去,地谁种?
难不成让他去?
“不做活儿,还想吃好的,美的他们……”陆老太满心不乐意,依旧还在小声地嘀咕。
“爹,你们有没有看到,大哥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陆老二阴鸷的眼神盯死那扇紧闭的门板。
陆老头蹙眉:“什么男人?”
陆老二:……
辣么大个人啊,他爹居然没看到?
这是什么眼神?
陆老爷子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眼神不好使,只道:“许是你大嫂那边的哪个远房亲戚来串门子,明日问问就行了,赶紧都回去吧。”
秀才老爷发了话,一群人各回各屋
。
屋里没点灯。
陆沅沅瞧见人都走了,没藏过来偷听,这才把木头窗缝合上。
转头就对上两双严肃无比的眼睛。
“咳咳,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想让他松开,可是他不肯松啊。”陆沅沅尴尬地从床上爬下来,屁股后头还坠着根大尾巴。
她左手依旧被男人紧紧握着,右手摸了摸鼻子,把自己这一天的经历,事无俱细地和两人说了一遍。
两人听完没说话。
王红叶自空间里拿出根蜡烛点着。
“嘶~”
黄沁沁的烛光里,露出男人那张脏兮兮的脸,还有那一身一脸的血污,直刺得陆逸年夫妻俩,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简直……比被车撞还惨。
“我去那边烧点水,先给他洗洗,把伤口重新消毒清理一下,今晚就和让他和你爹睡,我们娘仨挤挤。”
王红叶看似精明干炼,实则外刚内柔,极是容易心软。
说白了,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毕竟大小也是个总裁。
此时看着那大小伙子,却像一只小鹌鹑,缩在自家闺女身边,那寻求庇护的可怜样,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已经成这样了,他又认定了她们一家,那就先把人留下来,养好了伤再说吧。
不过多张嘴,而且他留下来,未必就是坏事。
说不定,还会有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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