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殇也没有为难他们,错在君墨寒,与百姓无关。
还在享乐的君墨寒一听到君澜殇攻进城了,一脚将两名衣着清凉的妾室踹下了床,上衣都来不及穿就直接套上了铠甲。
“废物,都是废物,怎么会让他攻进来呢?”
副将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辩解,因为此刻再多的辩解都无用。
君墨寒光着胳膊,提着剑就往前冲,却听见前方的传来阵阵惨叫声。
“快逃啊!澜帝杀过来了。”
一群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君墨寒拔剑,直接将说话那人的脑袋削了下来。
“可恶!居然散我军心。传本王命令,逃跑者,杀无赦!”
副将看着前方势如破竹的大军,一把拽住了要往前冲的君墨寒。
“王爷,依属下看,还是
先退吧!现下咱们的人太散,等聚集起来再杀回来。”
君墨寒叹了一口气。“好吧!撤!”
君澜殇拿下了墨城,叛军君墨寒携其余孽,逃到了北面的葫芦口。
葫芦口前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为了防止君澜殇率兵追来,他们走过去后便将河上唯一的木桥给毁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桥一毁,无疑是将自己困死了。
葫芦口地势极低,入口最窄,三面环山,因其内部像极了葫芦,故此得名。
君澜殇带兵追来的时候,只淡淡看了一眼,便率军离去。
君墨寒站在入口处大骂:“君澜殇,有本事你游过来啊!目无尊长的东西,你也配称帝?我呸!”
即使他的嘴都骂干了,君澜殇也没回头。
副将心中有些焦急:“王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带的粮食并不多。”
“还剩多少人马?”
“不到八万人。”
“什么?本王二十万人马,只剩下这么点?”
“降的降,死的死,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那些没骨气的东西,居然向君澜殇投降。先安顿众人,稳住军心吧!”
“遵命!”
是夜,天穹似墨,月隐于云,看不见
半点繁星。
没过多久,电闪雷鸣,雨如倒豆子一般落了下来。
葫芦口的守卫穿着蓑衣,正在站岗。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浑身湿漉漉的,真难受。”
“我的靴子都湿透了,还别说,这夜里的雨还有点冻人!”
“可不是嘛!晚上就吃了半碗稀饭,又冷又饿,哪里顶得住啊!要我说,与其在这困死,还不如降了。”
“嘘,你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到了王爷耳朵里,你就没命了。今天下午有人说要降,被路过的王爷听见了,直接命人削了他的嘴,断了他腿,扔后山喂狼去了。”
“我……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可千万不能告状啊!”
“嘿嘿,只要你回乡后替我在你妹妹面前美言几句就好了。”
“没问题。”对方喜欢自家妹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自然知晓。
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说服爹娘同意两人的婚事。
雨声如鼓,两人没发现河水慢慢流向他们所站的位置。
此时此刻,湍急的河水中隐隐有几个影子随浪翻滚。
他们水性极佳,有“浪里白条”之称。
今夜他们的任务便是趁着夜雨天暗,凿渠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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