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
华筠锦见到的人,果然是轻纱遮面的华朝夕。
“父皇,就是她勾结北塞奸细杀害二王子和儿臣,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华朝夕叩头道。
华筠锦白眼。
华朝夕这么会看图说话的人,不做说书先生可惜了,张嘴就敢胡说,真是又蠢又嫌命长。
“儿臣今日出宫只是去南山练马,想在过些日子的秋猎上讨个彩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惹皇姐不高兴,将莫无须有的事栽赃到儿臣头上。”华筠锦不慌不忙道。
呵——!
周将军在一旁冷笑。
“回皇上,老臣今日就是在练马场回来,从未见过公主。”
周将军当面拆华筠锦台。
华筠锦恨得牙根直痒痒。
周家人果然没有一个好饼。
“有人故意栽赃,还能让周将军作伪证,后续一定还会有更多证据诬陷儿臣清白,让儿臣百口难辨,求父皇明鉴。”华筠锦恭敬叩首道。
大乾皇帝多疑,华筠锦必须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憨直笨蛋,这样才能保命。
“夕儿,你有什么证据说明珠公主勾结敌国?”皇帝无视华筠锦问道。
“父皇,儿臣有人证。”华朝夕说完摆手示
意贴身宫女将人证带上来。
“民,民女,拜见,陛下!”一个娇柔稚嫩的声音从华筠锦身后传来。
“卖花送信的小女孩!”
华筠锦心头一紧。
华朝夕竟然将小女孩找来!
那她给荣达的信上的内容,华朝夕也知道了?
但华筠锦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华朝夕要是真有实质性的证据,她早就身首异处,哪里还有辩驳的机会。
皇上给她审判的机会,这也就说明,皇上还是有心要留她,华筠锦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是她让你给荣达传递消息,用石楠花让我当众出丑,半夜刺杀二王子是,不是?”华朝夕指着小太手中荣达的画像质问卖花女孩。
“我、我……”
卖花女孩支支吾吾,害怕地看看华筠锦,又看看华朝夕。
华筠锦垂着眼,不看她,却用余光清晰看到华朝夕眼中的威胁。
买花女孩承受不住:“是、是这样的,都是这位小姐……公主指使我!”
此话一出,华朝夕无比得意:“父皇您看,我也是无意抓到这人,幕后黑手就是华筠锦!”
华筠锦却不慌不忙,心中暗暗笑话华朝夕没脑子。
她在一开始就说过,接下
来会有无数证据证明都是她的罪责,华朝夕转头就跳出来证明这一点。
如果换成其他证人,比如比较有身份的贵族还好。
一个普普通通的卖花小女孩,见皇上话都吓得说不清,能干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华朝夕这行为,不是把她华筠锦当傻子,就是把父皇当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