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锦精心烹制汤品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陈聪远的耳朵里
。
他嘿嘿一笑,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对着小厮说,“看见没,女人就是嘴硬心软的,前面刚刚对着本官喊打喊杀,实际上心里还是心疼我身体的,这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羹汤了。”
小厮顺着马毛拍马屁,“这是自然,华公主跟您是自小的情谊,天下哪有男人不偷腥,更何况您那是喝多了,并非己心,华公主爱恋您十余年,这等小事,轻拿轻放,您的魅力还是够大,华公主啊,对您死心塌地。”
陈聪远听的高兴,笑的更开了,疼的龇牙咧嘴。
“快快换装。”
他赶紧起来,让身边小厮丫鬟伺候自己换了一身俊秀风流的月白袍子,这可是京都城十余个绣娘昼夜缝制月余,价值不菲的蜀锦飞云绣,光是穿上就衬的他高大俊美,倜傥无双。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陈聪远无比满意的扬起下巴,“走,去见公主。”
大门刚刚打开。
迎面容阎走进来。
陈聪远现在被“夜夜笙歌”折腾的现在看见他,腿肚子就抽筋。
虽穿着多华丽的衣袍,瞬间畏缩,“王,王爷,您怎么亲临?”
他吓的步步后退,扶着小厮的手才堪堪站稳身形。
容阎看着他这幅无能的样子
,勾起唇角,“怎么?看来陈大人是不欢迎?”
“没有,没有,王爷请坐。”陈聪远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容阎喝着他敬上来的茶,眉头微挑,“陈大人是打算去哪里?”
他故意不问陈聪远喝酒狎妓的丑闻。
陈聪远也不傻,权当容阎忙于国事,两耳不闻窗外事。
“是华公主,她最近心情不爽利,耍点小脾气,下官这是打算去看看,送些什么东西能让她高兴一点。”
他说的眼睛里冒亮光,压根没注意到容阎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
容阎端着架子,缓缓开口,“不知道陈大人是准备送点什么稀罕玩意给公主,哄着她高兴呢?”
陈聪远到底是靠手段上位的,脑子自然不差,转了一圈后,他颔首,“府上带过来的一些小玩意,微臣与华公主青梅竹马,她喜欢的并非什么名贵的,只是一些女孩子家的脂粉罢了。”
他可不能让容阎知道,他手里头还有许多珍贵宝物,这可是他最后的身家性命,若是都交出去,到时候他还怎么在北塞游刃有余下去?
没想到,下一瞬间,容阎直接开口,“本王听闻陈家家主夫人是江南首富的嫡女?想必陈家富可敌国的传言,并非玩笑,
如今送亲队在北塞滞留许久,恐是还需要一阵子,银钱若是不足,陈大人耳濡目染,有想过应当如何对应吗?”
旁边脑子直的冷风都听出来了,主子就差直接说,送亲队现如今缺银钱,陈大人快将自己手头里的那些宝贝拿出来充军吧。
陈聪远揣着明白装糊涂,“微臣一直与父亲研究学问,根本不通商贾之道,王爷只怕是问错人了。”
他笃定,自己硬装,容阎拿他没办法。
没想到容阎直接起身,也不啰嗦,“如此的话,送亲队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明日启程返京。”
“不行。”陈聪远急了。
明日就是他要跟诸位达官显贵,部落首领宣布与华筠锦定亲的日子,怎可走了?
更何况华筠锦还生着他的气呢,若是此刻走了,回京都城后,她身份高贵,成为大乾第一公主,来几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轻轻一勾搭,她若动了心,不肯嫁给自己怎么办?
陈聪远赶紧陪着笑脸上容阎面前狠狠做了一揖,“王爷,您莫急,虽然微臣不善商贾之术,不过在京都城内也带了点好东西,值不少银钱,您且拿去先用着。”
说罢,他肉痛的让小厮将他房间内之前的珍珠宝器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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