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刑场就在棚户区边上,因为只有放在这里,才不会被其他百姓或者是商户嫌弃。
谢听兰一路策马而去,很快就到了刑场,远远的就喊道:“刀下留人!东厂来人!”
听到东厂二字,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在普通百姓眼里,只要家里孩子哭闹,喊一声说东厂的人来了立马就不会再哭的这种。
别说孩子畏惧了,大人们听到东厂二字也是瑟瑟发抖。
监斩的人是蔡捕头,见到坐在高头大马的人,他迅速催促刽子手赶紧杀了。
刽子手不敢有所耽误,立刻高高举起大刀,想要先朝着佟氏下手。
谢听兰咒骂一句“狗东西”,袖筒里的飞镖就飞了出去,直打在刽子手的手腕上,大刀“哐当”一声落了地,刽子手捂着手腕嗷嗷的叫。
谢听兰从大马上一跃而下,几下就掠到了蔡捕头跟前,把手里的腰牌递到他跟前:“是耳聋啊,这么大声都没有听见。”
蔡捕头冷笑一声:“没听见。”
“那你现在看见了吗?”
“没看见。”蔡捕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抬脚踹了刽子手一脚,“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刀拿
起来,杀了这些人!”
一字跪排着的沈家人齐刷刷的看向谢听兰,其中一个瘦一些的男子盯着她的眼睛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和不悦。
刽子手不敢耽搁,又连忙拿了大刀要杀人,只是才拿起来,又被谢听兰给一脚踹开了。
谢听兰拔出腰间佩剑,剑在手里被她挽了个剑花,随即指着蔡捕头:“东厂的人可是有先杀后报的权利,我不介意一刀就毙了你!”
“你敢!”蔡捕头气势汹汹,“你哪里冒出来的人,你说是东厂的我就信你?”
“我是有熊心豹子胆吗?敢假冒东厂的人?再说了,这腰牌是不是真的,你可以找懂的人来验一验,若是假的你就是把我大卸八块了我也绝无二话。”
话落,沈云舒就敲锣打鼓沿街走来了:“父老乡亲们,我是沈家独女,我相信很多人都见过我。我们沈家人是什么行事什么家风,处州城的老百姓们应该都清楚。”
“现在冯知府忽然就说我们沈家人通敌卖国,给的证据却只有我们沈府管家的事。”沈云舒站到一处台子上,“五六日前在知府衙门的事想必不少父老乡亲们也都有所耳闻。”
“答
应了给我时间去查,去找证据,可这才过了几日就出尔反尔,着急的想要把沈家人处决了,这要是不心虚,谁信?”
“臭娘们,你少……啊!”蔡捕头捂着嘴,不知道哪里飞出来一颗石子打在了他的嘴巴上,直把他打得满嘴是血,疼得不行。
跪在地上的沈家人一个个都面露惊喜之色。
佟氏关押的牢房和沈家男子关押的地方不一样,她也没有机会和他们说沈云舒回来了。是以除了她,其他人都激动和兴奋不已。
老二沈成礼和老三沈知礼异口同声的喊道:“是小六!小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