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想到苏文华这个狗东西竟然带着五六个护卫在院子外守着,就是不让她走。
“坐收渔翁之利,苏文华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无耻。”沈云舒道。
“少废话,你要是敢踏出半步,可别怪这些护卫的刀剑不长眼了。”
“我给你五千两。”沈云舒道。
“早问你干嘛不给?现在给,晚了。”苏文华阴狠的道。沈云舒有钱,她背后的沈家更是有钱,把她留住了,只要自己一日是沈云舒的夫君,就能名正言顺的要她那些嫁妆和家产。
“云舒,我以前都
是被方如媚那贱货迷惑的,才会对你有这么多的误会。”苏文华又换了一副面孔,“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和离是不可能的,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沈云舒露出难受要呕吐的表情:“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
看样子是走不了了,顾知珩和四九那边怕是已经人仰马翻了。
如今也只得留下后再做打算,沈云舒转身回了屋。
拂柳苑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苏府,然而苏府现在本来就没几个人,根本就没人在乎这些。
沈云舒给了王婶一些银子,让她帮忙把连翘给厚葬了。
这几日苏安通都没有出现,正因为没有出现过,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自己,沈云舒那根弦就一直紧绷着。
她不怕死,但她怕被苏安通折辱。
秋荷给沈云舒换药,尽管这里没有外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夫人,您知道大爷是什么时候对您有这心思的吗?”
沈云舒摇头,她若是知道也不会觉得苏安通这情愫来得莫名其妙。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几日辗转反侧休息不好,加之又变了天,沈云舒着凉发热了,整个人都浑
浑噩噩的。
推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的雨幕,沈云舒脑海里想的却都是顾知珩。
也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了,她出不去,东厂也没人来报个信,每日都在这种煎熬焦躁的情绪里反复着。
有道清瘦的身影从门外撑着油纸伞走了进来,每走一步衣袍的下摆都带起了小水珠。
沈云舒的手骤然收紧,浑身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行到廊下,油纸伞抬起,露出苏安通苍白的脸。
他把油纸伞放下,却也不进去,就隔着窗户看着她。许久后才开口道:“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沈云舒确实失望的很,她听到自己压着畏惧的情绪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十年前的处州,你还记得你在山洞里救过一个人吗?”苏安通缓缓开口。
十年前,处州,山洞……
沈云舒意外:“你……你就是当时那个乞丐?”
当时她随沈家的商队一起去西北,却在半路遇到了山匪被绑到了山寨里,和其他很多人一起关押在一个牢房里。
有老弱病儒,也有年轻力壮和貌美姑娘,但让沈云舒印象最深的,就是蓬头垢面,双腿膝盖被打骨折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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