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机关术我带你们找到了,你什么时候救我?”
“我何时答应说救你的?我只说那药能压制蛊虫,又没说帮你解决它们。”
苏媚儿闻言龇目欲裂,一张脸狰狞难看,她猛的将手里盒子摔在地上,指着苏晴怒骂道:“贱人,你敢耍我。”
“啪。”
一小块碎银子直接砸在苏媚儿嘴上。
苏媚儿捂着嘴,鲜血从她的指缝溢出,想质问习承为何这么对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晴看了眼习承微微蜷起的手,无声笑了笑。
“苏媚儿,你差点儿害死我表姐,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你?你有今天这结果,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如果说她没有害韦云英也没有觊觎习承,她会看在对方帮她找到墨家机关术的份儿上出手将她体内的蛊虫全都引出。
可她偏偏在自己的底线上反复横跳,落的这般下场怪的了谁?
习承淡漠看了苏媚儿一眼,牵起苏晴的手朝书房外走去。
对于别人,他向来没那么多耐心。
“不,不要走,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苏晴离开的叫保护突然一顿,她歪头看向苏媚儿笑道:“你死了,县衙所有的钱财都是我的,何须用你给我?
”
说完先习承一步跨上台阶。
在苏晴他们离开没多久,苏媚儿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压她体内蛊虫的药效已经消失了。
此时那些蛊虫正疯狂啃食着她的身体,由内到外,钻心挠肺的疼,让她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县衙后宅。
只是这女人无恶不作,常年压迫府中的下人,因此即便有人知道痛苦哀嚎的人是她也没有一个肯进去询问的。
“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她不是圣母,不会因为苏媚儿有点儿用就放过她。
“何出此言?凡事讲究因果,今日你不救她,不正是因为她前期做了孽吗?再说了,她所作所为,即便不会被蛊虫啃食致死,也难逃牢狱之灾。”
听习承这么说,苏晴轻笑一声。
关于山阳镇失踪人口的事,看似虎头蛇尾实则所有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周雄杀害苏县令并将自己伪装成对方的模样,不光是因为苏县令贪得无厌,更多的是因为周雄想将县令夫人据为己有的野心。
至于周夫人是怎么死的,苏晴怀疑是那高人干的。
这种人仗着自己本领高强,一个个都心高气傲,可这般能人却被一个妇人愚弄,不杀他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
火。
习承把玩着苏晴曾送给他的手串,看着白凤道:“如今的山阳镇没有县令,咱们得需找个信得过的人在此维持秩序,你在这里调查了那么长时间,心中可有人选?”
白凤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漫不经心道:“这些事情之所以能这么快调查清楚,多亏了山阳镇的县丞,很大一部分证据都是他交给我的。”
“哦?还有这事儿?那我倒是要见见他了。”
习承他们这次并没去客栈住,而是暂时住在了县衙内。
苏晴看着跪了满院的丫鬟小厮,扶额暗道习承那小子溜得真快,说什么让她提前适应当家主母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