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清揽着她的肩膀把人抱进了怀里,不再言语。
四个月后,靖北南华书院。
裴怀海,章士炎二人皆是当世大儒,即便不为官了,裴宴清也不想浪费二人的才华。
遂着陆敬之在靖北建了一座书院,命二人在书院里无偿教导靖北的学子们读书,从而缩短大元各方读书人数量和质量上的差距。
彼时,已经苍老了不少的二人正在屋中对坐品茗。
“裴先生,章先生,有您二位的信。”
年轻的书生恭恭敬敬的将信分别递给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二人看到信上落款,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连忙加快了速度。
拆开信封一看,赫然是自家孙子的亲笔信。
而信上的内容赫然是此番滇南大捷的喜讯,裴如宣和章台陵还在信中阐
述了各自对大元这些年变化的感慨,无疑都是夸奖裴宴清的。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章台陵浑浊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苦涩,“所以,这就是陛下当年留着你我性命的缘故吧?”
当初裴宴清明明那么生气,却饶了他们的性命。
别说外人震惊,就连他们这些当事人都不能理解。
这些年在书院里服刑,虽然日子还算可以,二人却还是不自觉的关注着外面,对外面的情况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
再看到两封内容特殊,口吻古怪的信,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裴怀海犹不甘心,“如此大肆兴兵,看似风光,实则苦了坊间百姓。
皇帝到底是年轻,等到以后,就知道守夜之艰难了。”
章台陵连连叹息,“可是裴公啊,你我都看到了,这十六年来,大元国力的确是蒸蒸日上啊!
不说别处,就靖北的百姓,现在过的日子和十六年前我们初来之时都算是天堂了……”
章台陵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却不料,噗的一声,裴怀海呕出一口血来,随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裴公……”
等他反应过来去呼喊的时候,裴如海已然气绝身亡了。
这边的消息陆敬之没敢隐瞒,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元都。
彼时元都正在大肆庆功。
“历时一年,大元的疆域又扩大了几分,陛下威武!”
大臣们在
太和殿内山呼万岁,激动不已。
裴宴清却是乐呵呵道:“这可不是朕一人之功,杨大人,烦请告诉诸位将军,他们几次出征滇南的粮草、军饷、军械是从何而来的!”
已然升任户部尚书的杨奕之站了出来,“回陛下,出征滇南时除粮草是国库所出之外,军械、军饷、乃至将士们在滇南穿的战袍、解暑用的药物皆为凤翔宫所出。
臣代前线将士和户部同僚们谢过天后慷慨解囊,天后千岁千千岁!”
大臣们反应过来,于是跟着一起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了,时隔十六年,云绯月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从后宫走到了前朝,与裴宴清共享天下。
哪怕是在金銮殿上,也有独属于她的一席之地,可大大方方的接受百官朝拜,与裴宴清一起喊出那句“众卿平身!”
史书记载:“高宗笃爱皇后云氏,两人共处如民间夫妻,伉俪情深。
高宗四子两女,皆为云后所出。
上元九年,高宗号天皇,皇后亦号天后,天下人谓之‘二圣临朝’。”
史书所述是真是假无人知晓,就如裴宴清临终之时也还不知道云绯月此生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只是,这个问题大概云绯月自己也回答不了吧。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她的枝蔓与根系早已经与裴宴清融为一体,爱与不爱,又有谁分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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