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在云绯月的认知里,裴宴清就不是一个能以德报怨的人。
所以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能理解裴宴清的决定。
裴宴清捧着云绯月亲手煲的乳鸽汤,半晌也才喝下去不到一半。
闻言抬眸望着云绯月,“你知道他们为何宁愿冒着得罪朕的风险也要强闯慈宁宫去逼迫母后吗?”
梁太后的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但裴怀海和那些文官们擅闯慈宁宫却是既定的事实,无可更改。
云绯月不假思索的开口,“不就是为了文臣武将之争吗?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
云绯月
宁愿他们明着跟裴宴清要官要权,也不愿意听他们打着为大局着想的名义步步紧逼。
说起那些文官,便极其不屑。
“的确,有一部分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可真正为首的裴怀海和吴大学士、章士炎等人早已经位极人臣了。
他们的家族在大元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根本不存在为了利益权势与朕为难的说法。”
云绯月整个人都糊涂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何以如此行事?
难不成真的是吃饱了撑的吗?”
一个人做事总要有个目的的。
而且那些身居要职的大臣们更不能闲的没事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裴宴清看出云绯月的困惑,耐着性子于她解释,“他们之所以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绝,就是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坚信,文官才是大元长治久安,繁荣稳定的之命脉。
这种执拗偏激的观念扎根于他们心中,甚至压过了他们对于朕、对于母后的畏惧。
尤其是在得知燕云十六州已经拿回,王军就要班师回朝的时候,他们更急于证明自己是对的。
这一次是母后薨逝,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否则,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会想出更为大胆偏激的逼谏方案来。”
云绯月算是听明白了,不过
,“这些跟你不处置他们的家眷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裴宴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对于这些人而言,朕就算杀了他们,他们也不惧。
甚至还会义正言辞的觉得自己是在为江山大业献身。
杀一两个人没意思,朕就是想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孙走上他们不屑的道路,达到他们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的成就。”
他面上明明笑着,眼神却令人毛骨悚然,“我就是要将他们一直坚信的信仰和原则撕裂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他们一直追究的东西,错的离谱,更是一文不值!”
云绯月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握住了裴宴清的手,“所以,你是要让那些罪臣族中后辈都去从戎吗?”
文臣的对面,无非就是武将。
可若是朝中大臣们全成了武将,那裴宴清岂不成了穷兵黩武之辈了?
云绯月不反对裴宴清教训仇人,可若是为了教训他们而失了自己的本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情况吧。
像是你那几位舅舅,还有章氏族中的几个外放的文臣武将都安排几个。
剩下的,充军的充军,安排任武职的任武职,总归能人尽其才的。”
云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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