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齐和唐国使团离开的时候,老臣就会联合朝中大臣们奏请陛下下一道诏书,一旦朝中出现两个陛下,当大臣们分不清楚究竟孰真孰假之时,直接让小殿下继位,以免假皇帝祸乱朝纲了!”
先是九王,后来是淮南王麾下的暗卫,一个个模仿裴宴清都模仿的那么像。
这两次是因为机缘巧合,让裴宴清发现,并镇压下去了。
可模仿冒充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旦有人真的抓到了冒充裴宴清的精髓,以假乱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如裴阁老所说,直接禅位于下一任
储君,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朝中只有安安一个皇子,只要裴宴清下了这道诏书,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安就是那个被赋予重任的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人趋之若鹜的皇位落在一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孩子头上,他要面对多少危险,可想而知。
这一点,于公于私,云绯月都无从反驳。
不过,“那么,阻挠兵部往靖北运输物资、暗中扣押陛下命人在滇南组建火器营的密旨也是为了大元?”
云绯月语出惊人,裴阁老眼睛都直了。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内阁首辅固然位高权重,可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受约束的。
至少他是无权干涉在外面的部队运行的。
何况,阻挠援军输送物资,耽搁王军作战,扣押皇帝圣旨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足够杀头的罪行了。
云绯月当着裴阁老的面说出来,是因为她知道,这些足以让普通官员们家破人亡的事情对裴阁老而言却并不致命。
甚至只要他愿意迷途知返,裴宴清和云绯月是愿意给他一些面子的。
可裴阁老却是一脸茫然中带着些许愤怒的望着云绯月,“皇后娘娘!
老臣不愿倚老卖老,以您的长辈自居,可老臣也以为你我毕竟血脉相连,是有几分祖孙情在的。
老臣知道,让陛下纳妃,与他人孕育子嗣,多少会让您心里不好受,然这是为大局计。
皇后娘娘不乐意,大可以埋怨、怪罪老臣,但以如此荒唐之罪名来污蔑老臣,是不是有些过了?”
大元朝中规矩繁多,尤其忌讳外戚专权。
所以和云绯月、梁太后有关的这些大臣们反而比寻常的大臣们更守规矩。
自云绯月入了东宫后裴家人就很少以她的亲眷自居了。
至少裴阁老这是第一次在云绯月面前提出两人的亲眷关系。
云绯月却并未因此就柔和了态度,顺手从凤袍的袖袋中拿出一道折子,“阁老是想说,这上面的,全是弄错了?”
裴阁老满心狐疑,却并未急于开口辩解。
待寄雪将东西递给自己,他不疾不徐的耐着性子翻看起来。
但是很快,他冷静的神情就迅速皲裂了。
“内阁文书强行撤回兵部给王军的物资,还以老夫之名义假传圣旨……”
他仰头直视着云绯月,“皇后娘娘,这两件事绝非老臣所为,请皇后娘娘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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