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闻言一派淡然道:“应该的,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同意让太后去见他,他会立刻弄伤自己。
按照他的身份,你们只会让我去为他治疗。
只要我进了慎刑司,当着太后的面要你们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蓝真说的轻松,云绯月却并未就此安心,“那安安呢?
他当真派了人随时随地盯着安安吗?”
云绯月有很多软肋,可这诸多软肋中她唯一没办法剔除的就是孩子。
像云父、云飞羽之类的人,她可以赋予他们自保的权力,提醒他们自保。
可安安只是一个还不足一岁的孩子,他那么小的一个,无论何时都需要人保护。
而淮南王的人又是那么的无孔不入。
一想到安安随时都有可能被淮南王暗害,云绯月就焦躁的夜不能寐,坐立难安。
蓝臻无奈,“这我是真不知道了。
他如今虽然成了我们的阶下囚,可当初毕竟也是一国亲王,除非你们把宫里所有的人都换了,否则他总能往你们身边安插人的。
何况,据我所知,他在唐国的这些年私底下其实一直都是跟傅氏有联系的。
傅氏当初可是后宫之主,虽然傅
氏谋逆失败后你们已经排查过几次,但他们母子三人联手的话,蛰伏下来的人怕是没那么容易能被发现的。”
偌大的皇宫,从宫女太监到侍卫打杂的加上大小主子们,少说也有两万人。
裴宴清和云绯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保证这两万多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而偏偏淮南王和傅氏身份都不一般,他们安排蛰伏在宫中的人恐怕完全不用担心怎么去接触小皇子的问题。
这一点就令云绯月他们很头疼了。
听得蓝臻无奈而不容置疑的话,云绯月都要绝望了,“也就是说,淮南王让你动手的目标只有我和陛下。
安安那儿,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得手是吗?”
饶是云绯月一直都知道,身在皇家,安安本就要承担比寻常孩子多出几十上百倍的危险。
可她也不敢相信,谋杀当朝唯一的皇子对于某些皇子们而言居然是如此轻易的一件事。
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保障孩子的安全这个事实让云绯月一时间完全失语了。
裴宴清握着她的手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才道:“安安那边,我会着人去保护。
倒是你,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拿什么控制你的,此番你
不能完成他的命令,对你会有什么伤害吗?”
淮南王报复太后的方式就是让梁太后看到他们兄弟自相残杀,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蓝臻的任务注定会失败,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蓝臻的任务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蓝臻则漫不经心道:“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他其实并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来控制我。”
“这怎么可能?”
裴宴清果然不信他的话,“你是那么自由肆意的一个人,若是他没有用什么卑劣的方式控制你,你怎么可能会甘心受制于人?”
裴宴清从来都不否认,蓝臻各方面的天赋都优于他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