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之也明白火药配方的重要性,果断道:“臣明白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去了。
以免季将军那边出什么意外,被迫中断审讯。”
夫妻二人齐齐点头,怕耽误事儿,干脆先一步转身离开。
出了慎刑司大院儿,裴宴清改牵手为揽着云绯月的腰身。
“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那谢婉婉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谢婉婉和云绯月之间的恩怨多数基于穆泽深,又牵扯到重生之事,裴宴清是想让云绯月安心,才选择了在外等待。
可现在看来,他的回避好像并没有能让云绯月感到安心。
谢婉婉说,“女子的清白,从来都不在罗裙之下。
其实,我挺赞成这句话的。
若是我大元上下都能这样想,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女子为清白二字所缚,在家庙庵堂里蹉跎半生,甚至是无辜丧命了。
可你说,能有如此通透之思想的人,怎么骨子里又能把讨好男人,贬低女人的事情做的那么的顺手呢?”
抛开因为穆泽深而生出的矛盾,云绯月曾经也是想过用理智的旁观者角度去看谢婉婉的。
谢婉婉她有能力,有胆气,还
有无穷的智慧。
如果她不是一门心思的想利用别人,用谢氏来抬高自己门楣的话,以她找自己的能力其实应该也可以在元都城里闯出一番天地来的。
可偏偏,她的能力和说辞与真正做出来的行为却是南辕北辙,矛盾的让人简直无法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裴宴清倒是淡定的很,“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仔细想想,你没觉得谢婉婉行事的方式,跟你这一世刚重生时的做法有些相似吗?”
云绯月面上滞了一瞬,差点就要骂人了。
好在她脑子转的够快,在误会产生之前就又反应过来了。
裴宴清不是说她和谢婉婉行事风格完全一样,而是那种想到一样摆一样的风格。
她有些诧异道:“陛下是说,我所模仿,抢在谢婉婉之前面世的那些东西,其实也不是谢婉婉自行创造的。
她也是在模仿,甚至是在照搬别人的经验?”
诧异只是一瞬间的,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云绯月其实已经接受这个推测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谢婉婉身上那种违和感。
而裴宴清也爽快的点了头,“没错。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不管是火药还是
新火器,她都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图纸和配方。
具体落实还要相关的工匠去再次研究打磨。
这跟我们在别处看到个东西,只知其形,不知其神,说个大概的模样出来让人照猫画虎有什么区别?”
云绯月默默点头,“这样的话,那她一个人身上集齐那么多矛盾点就不足为怪了。”
谢婉婉已经落网,于她相关的各方情报自有季东阳和杨奕之去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