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的反应和黎音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闻言愣愣的说了句,“黎雪一直在那边盯着呢,有情况她会来告诉娘娘的。”
随即又忍不住狐疑道:“娘娘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陛下和太后娘娘可都是梁王府的人啊!
万一那人将事情闹大了……”
黎音还挺担心的,感觉裴宴清有一个通敌叛国的外祖,这名声挺难听的。
“梁王府通敌叛国的罪名又不是这一两天落实的,陛下不还是成了大元皇帝?
如今淮南王都活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梁王府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十三年前和十三年后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裴宴清曾经以为梁王府是被冤枉的,而现在确认了而已。
当初她是想方设法的想为梁王府申冤昭雪,如今要做的是将梁王府和曾经那个通敌叛国的梁王摘开而已。
细论起来,裴宴清现在要做的事情比当年可简单多了。
而且当年要以一个不受宠的太子之身为梁王府申冤昭雪,如今却可以用大元皇帝的身份来保梁遇白。
十三年前和十三年后的困难程度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
黎音人都
傻了,“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在这儿干等着?”
黎音明明是裴宴清的心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把自己当成云绯月的人了。
就像是这次,明明梁遇白的事情跟云绯月没有任何关系,可当她得知琼华宫发生的事情后却还是本能的跑过来向云绯月禀报。
她禀报云绯月的时候没想过云绯月会给出怎样的回馈,但总觉得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毫不作为。
云绯月微微挑眉,很是嘚瑟道:“你信不信,今日之事,无论中间闹的多轰动,多激烈,最终的结局一定是对我们有利的?”
黎音半信半疑,“娘娘如何敢这般自信的?”
云绯月却是笑而不答,“你若是实在担心的话不若去看看,我相信,有人会比我们更想弄死那个人的。
可千万别让他死太早了,万一死的不是时候,陛下今日可就白辛苦了。”
黎音不可置信的挑眉,“您的意思是,那个所谓淮南王的老部下,是陛下安排的?”
黎音严重怀疑云绯月是气糊涂了。
裴宴清怎么可能自己去拆自己的台?
“怎么,不信?”云绯月心情愉悦的拿弯弯的眉眼对着黎音
,“要不要打赌?”
黎音鲜少看到这般鲜活俏皮的云绯月,更遑论是在如此严肃的时候。
本来还躁动不安的心情莫名的就沉静了下来,她也跟着兴致勃勃道:“赌什么?”
“就赌那个所谓淮南王的老部下是不是陛下安排的,如果是陛下安排的,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无关公务,我都可以答应你。
反之,如果那人不是陛下安排的,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才可。”
黎音莫名觉得紧张,“可是……奴婢能为您做什么呢?”
云绯月贵为皇后,随随便便就能满足黎音的诸多心愿。
可相对而言,黎音能为云绯月做的事情就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