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清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你还是和我一起吧,我真不敢想象你为了求知欲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若是方才的情形再出现,我陪着你。”
裴宴清固然舍不得云绯月冒险,可比起丢了性命和一时的危险之间,他还是决定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
云绯月瘪了瘪嘴,有点不太想再去体验方才那种身体和意识分离,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可灵台山一战的真相和国玺的秘密又似两只猫爪一样挠着她的心。
所以当裴宴清只是稍微强势的表达了他的态度,云绯月就顺势留下了。
嘴上还不认输道:“放心吧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吓人练胆儿的事情让我做?
除了火药司,我还是最端庄持重的皇后,不会丢了陛下的颜面的。”
裴宴清无奈的瞅着她,“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能留云绯月在身边,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又怎会觉得她的所作所为让自己丢脸?
只是云绯月最近行事越发的大胆,裴宴清实在是担心她玩着玩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云绯月却不将他认真的解释当回事,故意嬉笑道:“哎呀我知道了,你还要不要审了?”
裴宴清拿她没办法,“审,现在就审,但他现在这情况……”
云绯月不知道对元庆帝做了什么,元庆帝看着并不像是晕过去了,反倒像是在发呆似的。
裴宴清看着不远处熟悉的面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简单。”
云绯月从袖带中拿出漂亮的小瓷瓶递给裴宴清,“拿到他眼前给他闻一下,人很快就能清醒了。”
“这什么东西?”
裴宴清狐疑的瞅着云绯月,他好像在云绯月眼里看到了一丝坏笑,是他看错了吗?
“解药啊!”
云绯月一脸的云淡风轻,“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藏
在这里不用点儿手段怎么行?”
裴宴清想想也是,他自己虽然不用亲自给人下迷药,但也听说过江湖人用的秘药稀奇古怪的,什么样子都有,就没多想。
看着云绯月在椅子上安坐,他拿着瓷瓶走到元庆帝面前干净利索的拔掉瓶塞。
“yue!”
呕吐感来的猝不及防,裴宴清没唤醒元庆帝,却差点把自己当场送走。
云绯月坐在椅子上笑的打跌,没受伤的那只脚跺的像是上了发条。
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不大的密室,云绯月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口中还没什么诚意的道:“对不起啊,这药味道有点上头,忘了提醒你离瓶口远点儿了~”
方才本来就咬伤了舌尖,这会儿又辛苦憋笑,云绯月呜哩哇啦说了一大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裴宴清看她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模样大概也猜到她的恶作剧了。
无奈的屏息将药瓶凑到元庆帝面前,边干正事儿边好笑道:“捉弄一下我,就那么高兴?”
云绯月笑嘻嘻点头,“不只是捉弄你,捉弄谁我都高兴!”
没有被糟糕的婚姻和算计毁掉的云绯月本来就是调皮而灵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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