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转移的太突兀,裴宴清有点愣。
“那个礼物,跟传国玉玺,还有云太师有关吗?”
之前都已经被忽视了那么久都没被提起来的问题忽然又捡起来,裴宴清的意识还停留在国玺和云太师身上不能自拔,下意识的问了那么一句。
云绯月却是眨了眨眼,高深莫测道:“有关无关,去看看不就了解了?”
裴宴清欣然道:“那边过去看看吧。
礼物在哪儿,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云绯月并未留意到没有旁人在的时候裴宴清便不自觉的将称呼换成了更为平易近人的我。
她只是有些紧张道:“这个礼物,会有些大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另外,如果问人方面你不太擅长的话,或许要带一个靠得住的人。
切记,一定得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为你去死的人,否则,那个人不带也罢。”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大胆多疯狂,所以才不厌其烦的叮嘱裴宴清。
后者不明所以,“问人?
你说的礼物是个活生生的人吗?”
“对啊!”
云绯月重重点头,“一个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就能解答你九成疑惑的人。
但前提是你能撬开他
的嘴。”
裴宴清狐疑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云绯月也毫不动摇的看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进行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许久,还是裴宴清受不了,狠狠揉了揉眼睛,认命道:“人在哪儿?”
云绯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面上一派正经,“火药司地下室。”
裴宴清惊的一双凤眼瞪的比云绯月的杏眼还大。
“火药司什么时候有个地下室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固然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可毕竟也是自幼生活在宫里的。
大权在握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整皇宫的安防部署,不说将皇宫内外的情况了如指掌,但危险点绝对是刻在了脑子里的。
毕竟以后皇宫的安危就是他自己和云绯月的安危。
尤其是像地下室、密道、御河这种能能藏人,或者让外人溜进来的地方更是他了解的重中之重。
所以当云绯月说礼物在火药司地下室的时候裴宴清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云绯月看着他肯定的表情笑了,“何止是地下室?
从寿康宫到南苑,密道都修到城外了。
若不是那密道挖的实在是太粗糙,全然没有精心修饰的痕迹,
我都会怀疑那条密道就是朝廷建皇宫时为了给宫里的贵人们逃生用的……”
云绯月还在震惊那密道的粗糙,裴宴清却倏的将两只手都搭在了她肩膀上,言语里带着云绯月难以理解的震惊。
“你方才说,那条密道修到了寿康宫?”
他过于震惊时做出的反应大的吓人,哪怕两边胳膊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那力道还是捏的云绯月下意识的咧了咧嘴,轻呼出声,“疼~”
裴宴清忙举起两只手,投降似的越过肩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