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更是直白道：“不可能，您方才那表情，分明就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她用探究的小眼神儿瞅着裴阁老。
她倒是不怀疑裴阁老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只是担心他有什么顾虑，会令裴阁老和裴宴清君臣失和。
裴阁老也知道裴宴清既然问到他头上了，而他已然露出了破绽，就不能再拿一句“不知道”将裴宴清所有的问题都挡回去了。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裴阁老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陛下明鉴，老臣的确不知道世宗皇帝驾崩的时候就将国玺给换了。
只是家父临终前曾告诉老臣，先皇手中的国玺乃是假的，并命
老臣和云太师随时做好应对真假国玺带来混乱。
只是没想到最先将这件事提起来的，却是陛下。”
裴宴清和云绯月还有云父都惊呆了。
“裴相还在的时候就发现国玺的问题了吗？”
裴宴清简直不可置信。
须知裴家老太爷身亡已经有将近二十八年了，差不多元庆帝登基后的第三年他就病逝了。
也就是说，从二十五年前，裴阁老和与云太师就知道元庆帝手里的国玺是假的了。
这么大的事情，这二人居然瞒了这么久，简直就是闷声干大事儿了。
更重要的是云太师居然也早就知道国玺是假的了。
这么多年来，两个人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这让裴宴清和云绯月觉得才听到些许风吹草动就直接把人请过来打听的他们自己活像是把“愣头青”三个字直接刻在了脑门儿上。
“是的。”
裴阁老就比云绯月和裴宴清淡定多了。
“二十五年前，老臣和云太师就知道了。
而且，这些年老臣和云太师也一直在找传国玉玺的下落，老臣在朝堂，他在草野，双管齐下。
只是不知为何，那枚传国玉玺像是蒸发了一样，无论前
朝后宫，庙堂草野始终都寻不得丝毫踪迹。”
世宗皇帝没有将传国玉玺的事情告诉裴阁老，裴老太爷临终前却将这国玺的秘密告诉了裴阁老和云太师，也相当于是变相的将寻找真传国玉玺的任务交给了裴阁老和云太师。
二十五年的时间，足够人做太多事了。
然而以裴阁老和云太师的力量，都没能找到那枚传国玉玺，云绯月已经替裴宴清感到绝望了。
下意识的去寻找裴宴清的眼神，却忽然发现裴宴清若有所思的盯着裴阁老，都没注意到她的眼神。
顺势望去，就听裴宴清道：“裴阁老的意思是，这些年，不仅是您，云太师名义上是在云游四海，绘制《大元千里江山图》，实则是在找传国玉玺的下落？”
裴阁老眼神未变，却迟疑着没有立刻开口。
裴宴清则果断道：“阁老或许有没有想过，其实您二位在做的事情早就被人知晓了。
只是您在朝中，地位斐然，出行皆有明暗侍卫相互，所以无人敢明着对付您。
可云太师孤身在外，他若是真的寻得什么线索，再被人知晓了，那关于传国玉玺的秘密，就该是他的催命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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