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云绯月的小毛病,老人家面上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倒笑的温柔。
云父也笑着附和,“的确就是阁老说的这般。”
裴宴清听着长辈们说云绯月幼时的事情,神情愉悦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云父却忽然正色道:“陛下以皇后娘娘的名义留臣二人在此,可是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
身为皇帝,裴宴清想吩咐裴阁老和云父做什么都是再正当不过的。
却非要打着云绯月的名义来挽留二人,这难免
让云父生出一些不太好的联想来。
裴宴清忙摆手,“岳父大人不必担心,皇后好得很,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过朕留下二位,也的确是有要事相问的。
尤其是裴阁老,事关重大,还请二位小心保密才是。”
事实上,云父身为大理寺卿,干的本就是不能泄密的事情。
裴阁老陪伴了三代帝王,更是深谙事以密成的道理。
裴宴清也知道他们不会随便把事情散播出去,但出于安全起见,还是叮嘱了一声。
而这句格外郑重的显然引起了裴阁老和云父的高度重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冲裴宴清弯腰作揖,“陛下尽管吩咐,无论何时,我二人自当为陛下保密,绝不泄露分毫。”
裴宴清没应声,只是隐晦的打了个手势。
大殿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少时,那两扇时常都敞开着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掩上了。
直到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裴宴清才幽幽开口,“阁老辅佐三代帝王,连殿试都是世宗皇帝亲自主持的。
从皇祖父到父皇,阁老始终在御前侍奉,想来,应该鲜少能有人比阁老更了解父皇和皇祖父他们吧?”
这沉重的
话题让裴阁老倏然郑重了起来。
他谨慎的斟酌着措辞,却没有让裴宴清等待太久。
“陛下谬赞了,了解谈不上,只是臣子本分而已。
不知陛下想了解些什么?
老臣不一定知晓,但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阁老的言语周全而谨慎,裴宴清对此并未表态,而是直白道:“朕听说,世宗皇帝驾崩之前属意的继承人是瑞亲王,而不是父皇。
只是碍于父皇和太后的干预,才勉强将皇位传给父皇,但他当时为了给瑞亲王留后路,将历代皇帝专用的传国玉玺留给了先太后,不知阁老可知此事?”
裴宴清张嘴的时候云父的脸上唯一的表情就只剩下惊恐了。
等他说完,云父也还是用那副惶恐的眼神看着裴阁老,感觉这件事无论裴阁老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太好的样子。
而裴阁老的脸色却让云父更惶恐了。
裴阁老历尽千帆,面上神情倒不似云父那般鲜明。
然而裴宴清和云父那都是成精了存在,这会儿两双四只眼睛都在盯着他,又怎么可能错过他那倏然沉重的神情?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那眼神却盯的裴阁老一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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