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郡主只是代中山王进宫为父皇上柱香而已,现在上完了,就可以出宫了。”
都不给依云郡主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令,“来人,送依云郡主出宫。
中山王膝下只郡主一人,郡主可是中山王的掌上明珠,可不能出事了。
日后无事就不要进京了,以免有个三长两短,令中山王伤神。”
由太后等人掀起的骚乱尚未结束,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
裴宴清话落说完没多久,就有宫女进来,直接对依云郡主道:“郡主请!”
嘴上说着请,可那姿态,分明是驱逐。
依云郡主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对待,俏丽的小脸儿瞬间涨的通红。
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她敢借桑骂槐,给云绯月添堵,却不敢和裴宴清正面刚。
直接走人又不甘心,只能跪在地上求饶,“陛下息怒,臣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臣女代父王和母妃进宫送大行皇帝最后一程,如今丧仪尚未结束,臣女提前回去,父王一定会生臣女的气的……”
说中山王会生气是依云郡主给自己挽尊的说辞。
事实上,元庆帝驾崩,中山王并没有受邀出席丧仪。
他身为藩王,没有皇帝的旨
意,是不能擅自回轩辕城的。
派依云郡主回京,说是替他们夫妻俩送大行皇帝最后一程,实际上未尝没有来打探一下新皇的立场和实力的意思。
丧仪还没结束,依云郡主就被遣送回去,无形中就是在告诉天下人,中山王的女儿被新皇嫌弃了。
朝中那些势利眼们下一步的行动就该是无形的疏远中山王了,而依云郡主也休想寻一门好亲事了。
试问有哪个大臣敢给自己的孩子娶一个遭帝后嫌弃的女子为妻?
深知这一切后果,依云郡主口中的措辞虽有考量,紧张害怕的情绪却是极为真实的。
裴宴清也是一点都不给她留情面。
“既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何种后果,就应该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立刻退下,再啰嗦,你这郡主的头衔也别想要了。”
这话可就严重了。
甭管男女,被皇帝亲自褫夺爵位,基本上就是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依云郡主吓得待在了原地,嘴巴嗫喏数次,想说什么,终归是没说出来。
宫女们得到云绯月的眼神示意,直接将人拖了下去。
依云郡主被拖出去的同时,轰隆一声巨响,震的大殿
内所有人都面露惶恐。
还是裴宴清最为冷静,“都别乱,外面有禁军和锦衣卫,今日最重要的就是为大行皇帝出殡。
所有的人和事都要为此事让路。
谁敢扰乱大行皇帝丧仪,以大不敬论处!”
惊慌失措的大臣们迅速冷静下来。
裴宴清扶着云绯月的肩膀示意礼官,“继续。”
礼官这才开始捧着折子诵读起繁复冗长的祭文来。
许久,司礼监特地挑选的从生肖八字到姓氏地位都与大元国运和元庆帝极其相符的侍卫们将龙棺抬出太极殿。
大殿外的队伍早已经准备好,整个皇宫入目皆是一片素白。
皇宫的最高处传来悠长的钟声,队伍有条不紊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