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炷香拿在手里,一不小心,香就会断了。
当众丢脸不说,丧仪上香断了,只要有人敢张嘴,什么天煞孤星,于国运不利,不宜为后的非议就会将云绯月吞噬淹没。
看着只是上几炷香,行个礼而已。
可一个不小心,就是云绯月乃至整个云氏一族的倾覆。
那个礼官也是看不过去云绯月受着伤,怀着身孕还要那般艰难的行礼,才动了恻隐之心。
“那怎么能行?”
可他话音才落,就遭到了礼部尚书果断的否决。
明明他也畏惧裴宴清的,可还是盯着裴宴清警告的眼神反对道:“自古以来,神佛面前,灵台之上谁奉香是一根一根奉的?
皇后娘娘开了这个头,传出去百姓上行下效,大
元的体统岂不是全乱套了?”
有中宫之主的位置诱惑,礼部尚书又找了这么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刁难云绯月的理由,大臣们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陛下!
陈大人所言极是,这奉香,哪有一根一根上的啊?
皇后娘娘若是实在身体欠佳,可暂时不来,或请人代劳。
这既然来了,如此小心翼翼,是不是于大行皇帝不太恭敬啊?”
嘴上说着云绯月若是身体欠佳可以不来,请人代劳。
可那阴阳怪气的语气神态,就差直接说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了。
那礼官顿时紧张的不知所措。
云绯月眼神紧盯着礼部尚书,倏然侧首冲裴宴清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阻止裴宴清发作。
随即语带安抚的对那手足无措的礼官道:“无妨,把香给本宫吧。”
难,不等于做不到。
云绯月就是累死自己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授人以柄,更不会让这些人看了她的笑话。
礼官如蒙大赦,立刻走到架子前认真挑选了三根看上去没有丝毫裂痕,不会轻易断裂的三炷香拢在一起,拿到灵柩前的香炉前去引燃。
礼部尚书见状,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
的,立刻尖声道:“礼官都把香引燃了,这到底算是礼官祭拜大行皇帝,还是皇后娘娘祭拜?”
须知上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引香。
民间素有上香之人不受上天庇佑,香烛就引燃不了的说法。
礼部尚书还想拿云绯月点不着香说事呢,结果礼官直接代劳,这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自己为难云绯月还不够,转身去拉拢别人,“我说的对吧王公,祭拜大行皇帝的香怎么能……”
话没说完,礼部尚书就嗷的一声惨叫出声。
原是云绯月将礼官递给她的三炷香怼在了礼部尚书脸上。
那三炷香引燃后香头有成年人大拇指那么粗长,云绯月毫不留情的怼在对方脸上,礼部尚书想也不想的惨叫一声,挥着双手就打断了云绯月手里的香。
不等他说什么,云绯月歪在黎雪身上,慌乱地挣扎着道:“陈大人对不起,本宫不是故意的,本宫实在是跪不住了……”
话说到一半,她像是才看到被礼部尚书打乱的香。
顿时惊道:“陈大人,这是本宫敬献给大行皇帝的香,您怎么能打断它?”
至于自己把点燃的香往人脸上怼这事儿,她是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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