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月本就怕苦,又怀着身孕,闻到这味道,当场作呕。
寄雪惊的忘了规矩,“太子妃最怕苦了,这……”
后面的话被云绯月打断,她明明都已经被那药味儿熏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模样。
放下手中的折子,冲蓝臻伸手,“给我吧。”
甚至都没有要求谁给她准备水来漱口。
反倒是裴宴清不忍心的解释,“知道你怕苦,可你知道的,可返魂香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用其他的方式,药效不
佳,且时间也来不及。
我给你准备了冰的覆盆子,喝完药吞几颗,就不难受了。”
话说完,自己拿了药碗递到云绯月面前,“拿勺子喝太苦了,猛灌下去,能行吗?”
为了活命,什么怕苦、怕烫都不是问题了。
云绯月没说什么话,行动却无比配合。
两只猪蹄伸出去,“给我吧,早死早超生……”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仰头就将一整碗苦汤药灌了下去。
药碗不大,可那药真的是太苦了。
云绯月喝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泡在黄莲水里了。
喝完整个人都麻了,手一松,药碗就掉了下去。
裴宴清眼疾手快的将药碗接了过去,顺手递了几颗覆盆子过去,“张嘴。”
云绯月却紧闭着嘴巴摇了摇头,接连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
裴宴清算是明白了,云绯月这是被苦的连嘴都不敢张了。
生怕一张嘴就吐出来了。
裴宴清见状也不敢再催她做什么了,转身再食盒里一通扒拉,拿了一个小香炉过来。
走得太急,扯动了后腰的伤口,差点直接趴在云绯月身上。
堪堪稳住身形,龇牙咧嘴道:“把这个拿着,
会舒服一些。”
其实东西放到眼前,云绯月已经嗅到清秀的果香了。
忙不迭将香炉接过去,小脸儿皱巴巴的,难掩惊吓,“你还好吧?”
明明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却还是伸了一只手去扶他。
抬头就又凶巴巴的,“不是,你们不知道他受着伤,
就这么看着他胡闹?!”
以裴宴清的伤势,根本就不应该下榻。
从太和殿到储秀宫的这段路或许是软轿抬过来的,但进出两座宫殿却是要靠自己走的。
一来一回,背后的伤口又得重新包扎了。
蓝臻是最清楚裴宴清伤势的大夫,黎清身为裴宴清的贴身侍从,也不会不知道他的伤势有多需要修养。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由着裴宴清胡闹,云绯月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倒不是心疼裴宴清的伤,只是气恼她为了守住裴宴清的皇位,都快把命豁出去了。
可到头来,却好像只有她在乎裴宴清是不是能够坐稳皇位。
这让她像是在孤军奋战,完全没有丝毫的希望。
蓝臻和黎清两个人被她吼懵了。
下意识的上前将裴宴清扶起来,却听后者一脸憨厚之态的哄道:“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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