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清闭了闭眼,倏然转身,扬手一耳光抽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捂着脸不可置信,“你疯了?
为了那么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你对自己的兄弟动手?!”
裴宴清见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直接拔剑架在了男人脖子上。
“狗屁兄弟!
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为何会主动找上本宫吗?
念在你们当初对楼主有过些许照拂的份上我不主动撕破脸。
你自己要当宁秋瑾的走狗我不拦着。
可你要是为了讨她欢心,对我的妻儿言语不敬,怀揣恶意,休怪我出手无情。”
说话间长剑擦着男人的脸颊落下,削落男人的一缕发丝。
他将长剑回鞘,冷声道:“你不用再待在宫里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五日之内若是没回去,我会让楼主亲自来请你。”
“秋瑾她陪了你十五年!”
男人不死心的瞪着裴宴清,“如果不是你,她堂堂侯府嫡女不会成为一个任人欺凌的贱妾。
你不能为了里面那个女人如此对她!”
裴宴清的脸色冷到仿佛能掉出冰碴。
“大皇子尚未出宫立府,你应该知道,我的太子妃要收拾一个贱妾,还是很轻松的。”
男人浑身一
僵,似是紧张,又似是难以置信。
“你要将秋瑾交给那个女人?
她又没怎么样,你要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秋瑾可是楼主的义女,你就算对秋瑾没有丝毫情义,那楼主呢?
你连楼主的面子都不顾了吗?”
大皇子的妾室想方设法的给太子妃传信,挑拨太子夫妻关系。
这种事情若是交给云绯月去正式处理,即便将那妾室杖毙了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裴宴清若真的放了话,那个女人就算不被云绯月立刻弄死,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会举步维艰。
男人知道自己惹不起裴宴清,还想再为女人求求情。
裴宴清却毫不留情道:“若是我不看楼主的面子,你以为她还有机会活着见到云云?”
男人面上一惊,还想说什么,裴宴清却冷声道:“把他逐出宫去,从今以后不许进宫。
另外,去查,是谁帮着宁秋瑾往太子妃面前传信的,一个都不许疏漏!”
连自幼一起长大的人说赶出宫去就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侍卫们再不敢犹豫分毫,应了一声,急匆匆离去。
裴宴清浑身冒着寒气出了东宫,赶往龙泉宫的路上所有王军毕恭毕敬。
只是还没到龙
泉宫,黎阳就疯了似的冲到了前面。
“主子!”
叫了一嗓子,成功让裴宴清止步于龙泉宫外,黎阳才跑上前。
黎阳是从元都跟着裴宴清到靖北后又跟着他回到元都的。
平叛的时候他负责各调度,虽然忙,但不是什么体力活儿。
见他累成这副样子,裴宴清嫌弃道:“把气喘匀了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