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担心的就只有兄长了。
令她安心的是裴宴清也很快点了头,“你放心。
镇国公已经出来主持大局,还有一位信得过的长辈暗中照料,飞羽兄安然无恙。
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带满身军功回来。”
云绯月这时候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挺了又挺,“贵妃怀了身孕,我也有身孕。
除了郭太医和蓝臻,别让人近我的身,我……”
话没说完,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裴宴清从一开始就留意着她的状态,见
她晕过去,忙低呼一声,“来人!”
穿着东宫侍卫铠甲的蓝臻走上前,熟练的为云绯月诊脉。
边诊脉边道:“她受的是外伤,我需要为她包扎。”
云绯月伤了腿,按照男女大防,是不能让男大夫来治疗的。
蓝臻既是在与裴宴清禀报情况,也是在询问裴宴清的意见。
裴宴清既是太子,也是云绯月的丈夫。
她点了头,蓝臻才能继续为云绯月治疗。
“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用最好的药治好她的腿,其他的都不必再提。”
蓝臻这才放下手,“她自己懂一些药理,这些日子把孩子照顾的很好。
母体除了有些疲劳过度、心力交瘁之外伴随严重的失血过多……”
他说着掀开被子,昏迷中的云绯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只见洁白的被褥被血染红,身下明黄色的褥子也被血染红。
裴宴清脸色陡变,蓝臻的眼神却落在了他身上,“来的路上流了那么多血,你都没感觉吗?”
说着话拿了剪刀就剪开云绯月的裤腿,只一眼,跟着进来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只见云绯月的左腿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似的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瘪了下去。
一截骨头从皮肉
里钻出来,旁边的一根血管还是筋就那样露在外面正在往外不断的冒血。
“拿麻沸散来!”
蓝臻惊的声音都变了,惊呼声中,一边拿了止血药往云绯月的伤口上撒,一边对裴宴清道:“她给你的丹药呢!
马上给她服下,这血再流下去她就要死了!”
所有人都被云绯月的伤给吓到了。
裴宴清和蓝臻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人,这个伤如果是在他们自己身上,或者哪个将士身上,他们依旧会全力相救,但绝不会如此震撼。
可恰恰就是在云绯月这个太子妃身上。
云绯月的外貌很符合大众对世家闺秀的刻板印象,腿部这种不见光的地方更是肌肤胜雪。
可她的皮肤有多白皙,那流到腿上的血就显得有多刺眼,那伤就显得有多狰狞。
最主要的是,云绯月除了一开始与扶她的那个女卫说了句“我腿伤了,扶我一把”,就再也没透露过任何受伤的消息。
哪怕是一声痛呼也没有。
蓝臻粗略的上了一层止血药,才开始着手清理伤口。
小心的避着碎裂的骨头,忍不住感慨,“伤的这么重,她是怎么忍住不表露出来,还一脸平静的与你说那么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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