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裴宴清对皇帝的那些小心思揣摩的门儿清。
“所幸你今日将那些聘礼连同嫁妆全都捐了出去,既帮了我的忙,又堵住了那些人的嘴,此举甚妙。
然而你这样做,算是将父皇彻底得罪了。
为免他刁难,你尽量不要让他抓到把柄。
贤妃与母后情同手足,可以信任,有事就去找贤妃。
实在是有危险,就拿着玉坠去找郭太医,他会助你脱困……”
怕他走后云绯月会被人为难,他叮嘱了许多。
云绯月却道:“那殿下你呢?
朝中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将军,圣人谁都不用,偏生让你这个才大婚的太子带兵出征。
据我所知,圣人只给了你六万大军。
那点兵力根本不足以抵御北齐狼兵,您那边,需要臣妾做什么吗?”
裴宴清眼神灼灼的盯着云绯月,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惊喜,“你在担心我?”
两个人都知道云绯月入东宫的目的,可裴宴清想要的,却不仅仅是一个太子妃。
云绯月几乎被他灼热的眼神烫到,下意识的撇开眼神,“殿下是臣妾的丈夫,臣妾理应关心殿下。”
话虽如此,裴宴清还是难掩欣喜。
“还是那枚玉坠,若是我那边一切平安,自不是问题。
可若是前线战况不利,就将玉坠交给遇白,让他择机到扶风找梁王府旧部驰援于我。”
梁王府是比裴氏皇朝更为久远的世家,梁王府被满门抄斩,却仍有旧部留存,云绯月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那枚小小的玉坠竟然那般重要,默默将玉坠拿出来挂在脖子上了。
裴宴清被他认真的小动作可爱到,失笑的摇了摇头,上手帮云绯月拆凤冠。
大男人拆起这种东西来
居然还挺顺手。
耐着性子将云绯月头上的簪子一个个拿走,才道:“屏风后准备了更换的衣物和洗漱用具,你先去洗漱?”
带着厚重的妆容忙活了一天,云绯月已然累得够呛,二话不说就应了。
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寝宫还是很宽敞的。
云绯月绕到屏风后,就看到了氤氲着雾气的浴池和一旁的铜盆,还有换洗的衣物。
回头看了一眼,楠木的屏风上用繁杂的金银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花纹,确认对面什么都看不见,才宽衣解带,步入了浴池中。
裴宴清听到哗啦的水声,喉头微动,出了寝宫,“来人。”
黎阳应声而至,“殿下有何吩咐?”
“将刘氏母子拿下,刘氏拖到院中当众杖毙,行刑之时让东宫所有人看着。
刘程谋害太子妃,罪不容诛,通告宗人府,即刻处死。
另外,着徐嬷嬷和黎音备好东宫的一应材料,帮太子妃打理东宫一切庶务。”
大婚当夜,先是处置了之前为难过云绯月的刘氏母子。
还将东宫最得力的嬷嬷和女官派给云绯月打下手。
不出三日,东宫所有人都得知晓裴宴清有多看重云绯月这位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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