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我就护你在元都城里平安无虞,你敢吗?”
翟崇业,谢家在靖北最大的依仗。
谢婉婉能登堂入室,以郡主之尊逼她让位,甚至云家后来惨遭灭门之祸,都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以她的身份和实力,收拾谢婉婉,斗斗穆泽深还勉强能行。
但翟崇业这种人,她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够不到的。
对他,云绯月不敢耍小聪明,试图让他也尝尝云家受过的苦。
只要能弄死他,云绯月已经心满意足了。
男人似是被她的大胆发言给吓到了,眨了眨眼,仿佛不可置信,“翟崇业手握三万大军,还是当今丞相赵斯的乘龙快婿,你怎么想到去杀他的?
他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云绯月嗤了一声,“试试你够不够胆而已。
不敢去就直说,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想杀我就趁早动手
,不想杀的话,出了侯府右拐,朱雀南街口有一处民宅是我的,你可以暂时在那里疗伤,但不要在出现在侯府。
否则,下次便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会杀了你。”
话说完,往被子里一躺,果断蒙头睡觉,彻底将男人无视。
男人看着榻上鼓起的一团哑然失笑。
半晌,走到外间没了动静。
云绯月缩在被子里听不到动静了才猛然掀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其实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那是曾经害得她差点被浸猪笼的人,只要靠近,她就已经要用浑身的力气了,如何能不怕呢?
顾不得仪态,翻身下床,倒了早已经凉透的茶水猛灌一杯还嫌不够,又灌了一杯茶,呛的自己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怦怦跳的心才安稳下来。
云绯月无助的缩在窗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满脸。
“小姐,您没事吧?”
门外传来寄雪担忧的声音。
云绯月胡乱擦了下脸,忙道:“没事,喝水呛到了,就睡了。”
寄雪没有主子的信儿也不敢随便开口,想到方才听到的动静和那个闪烁的身影,转身提了一个红泥炉放在窗边,往上面放了一个巨大的砂锅。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又从小厨房拿了一袋辣椒来放在了趁手的地方。
屋顶上,男人隔着瓦缝看着云绯月重新躺回到榻上,良久,才摸着脸不太确定的回头问下属,“本王这张脸,应该长的不算吓人吧?”
下属呵呵干笑,“主子您要不要先看看穆少夫人的丫鬟做了什么再问这话?”
男人狐疑的瞅着下属,下属嘴角抽搐着不敢多言。
片刻后,主仆三人蹲在降月轩的小花园儿里看着窗前咕嘟冒泡的砂锅和提着一袋子辣椒面打盹儿的寄雪陷入了沉默。
黎阳诚恳的提出建议,“主子,您要不换个落脚点?
这穆少夫人的院子,看着很危险的样子。”
旁边的黎清猛点头,“讲真的主子,属下感觉您若是再赖在这里不走,可能太后没能杀了您,您就先死在这位穆少夫人手里了。”
男人抬手两个爆栗敲在下属后脑勺上,“她不是已经给本王提供了下榻之处了吗?
过去看看再说。
还有,她是云家大小姐,什么穆少夫人,她承认了吗?”
说话间几个跳跃,三道身影便没了踪影。
堂堂靖安侯府,想当初也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勋贵之家。
如今却被人往来如无人之境也是很令人唏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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