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应答的?”卢氏满心好奇,犹如一只好奇的猫,迫切地想知道男人是怎样对陈掌柜言说的。
“我说此事我做不得主,还需由桃红来定夺。”刘屠夫如实答道。
“你所言极是,不能让那丫头觉得自己是被卖到咱们家的,必须给她满满的安全感。自幼被家人所卖,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也是个苦命之人。”
卢氏对男人的做法深表赞同,觉得他做得甚是妥当。
“是啊!那丫头着实命苦,将来过了门,你可不许欺负她,否则儿子定然不悦。”刘屠夫慨叹道。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承认自己性子急躁了些,但绝非那种不讲道理之人,你就放宽心吧!只要他们小两口和和美美,我受点委屈又有何妨。”卢氏早就想得通透,唯有将婆媳关系处理妥当,儿子才不会在中间左右为难。
“让你受委屈那是万万不能的,儿子不是说了吗?那丫头性情温顺,从未与人红过脸,而且重情重义,我坚信,只要咱们真心待她,定然不会差。”刘屠夫对儿子的眼光深信不疑。
卢氏笑着回应:“只要她不故意没事找事,我自然也不会像那些恶婆婆一般,给她立下诸多规矩。”
且说刘福,铺子一关门,便迫不及待地跟随陈家旺回了家,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桃红,瞧瞧她会有何反应。
一路上,他兴奋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若给他装上翅膀,恐怕真会一飞冲天。
陈家旺瞧了瞧身旁哼着小曲儿的刘福,轻声问道:“如此高兴?”回想起自己迎娶心仪之人的那天,内心似乎也是这般愉悦,瞬间便理解了。
“东家,您不晓得,我初见桃红时,便如那被磁石吸引的铁针一般,对她一见钟情,具体缘由,我也道不明,或许是那张如春花绽放般讨喜的面庞,又或许是那双如星辰闪烁般闪闪发亮的大眼睛,亦或是她笑起来时悦耳的声音……”
刘福如潺潺流水般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对桃红的种种感受,每说一句,嘴角都似那盛开的花朵般扬着笑意,足见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
“既是如此喜爱,待你们将来成亲之后,切不可欺负那小姑娘,说来,桃红那丫头着实可怜,唯一疼爱她的大姐病故之后,她便没了亲人,而今你便是她最为信任之人。”陈家旺又对刘福叮嘱了一番。
“东家,您放心便是!桃红是我这辈子喜欢上的第一个姑娘,亦会是最后一个,我保证她指东我不往西,让打狗绝不撵鸡,事事都顺着她。”刘福赶忙举起手,对天起誓,他此生定不会辜负桃红。
“这些话,对我说无用,你需得对桃红讲。”陈家旺瞧了眼已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的李二狗,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
“东家,您所言极是,待会儿见到桃红,我便将这些话原原本本讲与她听。”想到即刻便能见到那心爱的姑娘,刘福心中就如那抹了蜜般甜滋滋的。
而走在前面的李二狗,一心急着回去探望女儿,丝毫未曾留意二人的谈话,即便听到,他也不会多言,毕竟此事与自己毫无干系。
现今他心中所想,便是东家指向何处,他便打到何处,对东家的话言听计从便是。
很快,三人便回到了宅子,开门的依旧是黑娃,近些时日他一直未曾停歇,每日早晚用过饭便如那辛勤的小蜜蜂般去镇外山上捡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
虽有些许疲累,但瞧着院中那如小山般越来越高的柴垛,心中满满的都是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