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赵再问的时候，她又不肯多说了。”
老赵就是假扮程悦的人，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但只要一提老赵，这一行当的人都知道是他。
萧明川坐下之后先喝了杯水，才语气有些不悦地接着道，
“好在老赵细心，当初模仿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照着程悦来的，连我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他也注意到了，不愧是专业的。”
显然，朱婉茹这么耍心眼，让萧明川有些不愿意了。
但萧明川生意场上跟人博弈惯了，倒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冲动去找朱婉茹，真要是那样的话，才是如了朱婉茹的愿了。
说完之后，萧明川忽然又赞赏地看了顾朝阳一眼。
顾朝阳正高高兴兴挨着江暖坐着，注意力明明都在江暖身上，却敏锐察觉了大伯的视线，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大伯？”
对上顾朝朝简直跟他傻儿子一样单蠢的眼神，萧明川立刻又收回了视线。
他心里知道，顾朝阳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能力肯定是远超过他欣赏的老赵的。
但知道归知道，关键顾朝阳在家的时候，精明的一面只偶尔才会显露出来，大部分都是刚才那个傻狍子样儿！
就问问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做到欣赏顾朝朝？
他没棒打鸳鸯，偷着下手拆散小两口，已经算是他这个当大伯的，对顾朝朝最大的善意了。
顾朝阳不知道大伯在心里偷着骂他傻，知道了他也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哎，不然他还能怎么办呢，毕竟他最近开的是大伯的车，吃的是大伯的饭，花的是大伯的钱，也只能随随便便让大伯骂一骂了。
哼，反正骂他他也听不到，听到了也不会少块肉，随便吧。
萧明川说话的时候，老管家正好带着人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从前只有萧家几口人吃饭，有时候萧念还会跟朋友约着出去玩，萧明川经常有应酬，一周有一半时间不在家吃饭，梁晶晶更是一年中大半年时间世界各处飞，这位才是个真正精力充沛闲不住的。
于是晚饭大多数就萧老夫人和文观棋老两口一起吃，俩人并不浪费，只让厨房准备比较合口味的四菜一汤就行。
自从江暖他们来了，好家伙，大餐桌上每天晚饭都摆着一溜餐盘，大厨们的拿手菜，各种菜系齐上。
就这样，江老太太还说呢，咋没有小鸡蘑菇炖粉条呢？
出来之后见识了不少，但是吃来吃去，老太太还是想家里那一口了。
但这会儿，大家的心思都没在吃饭上，听到萧明川的话，江暖刚要起身，顾朝阳就按着她坐下，问都不问直接道：
“暖暖你歇着，我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什么大事儿呢，其实就是顾朝朝跟江暖非常有默契，于是他颠颠儿地跑去把之前偷拍的程悦照片拿了过来。
萧明川手下“狗仔队”技术高超，拍的照片放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超清晰了。
等顾朝阳把照片往餐桌上一放，除了跟老赵沟通过的萧明川之外，大家伙儿全都赶紧伸手，拿到了就先盯着程悦的额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