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妖？
我瞳孔骤然一缩，对于夷烈的回答甚为震惊。
可若不是妖，程松的身体为何会妖化，而且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凶戾之气。
夷烈面色微沉，声音也凝重了几分。
“上古时代，九黎族战神蚩尤外形似妖，铜头铁骨，人身牛头。不光是蚩尤，所有九黎族人皆外形似妖，且拥有强大的血脉之力。
传说蚩尤与黄帝决战于涿鹿之野，黄帝不能力敌，遂请仙人相助。
那一战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终蚩尤被黄帝斩杀。
为避免蚩尤死而复生，黄帝将蚩尤的身体，躯干，头颅分开安葬，并且广布疑冢。
蚩尤死后，九黎族也随之销声匿迹，具体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只是自此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之中，九黎族再没有出现过。
所以他并不是妖，他所拥有的力量也并非妖力，而是九黎族独有的血脉之力。”
在听完夷烈的解释后，我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意思是程松师兄是蚩尤的后人？”
“是不是蚩尤的直系后人我也说不好，但从他所展现的血脉之力来看，他绝对是九黎族后裔。”
夷烈的手在竹棍上轻轻攥动，声音中满是笃定。
我挠了挠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浓郁的担忧。
“先不管程松师兄究竟是不是九黎后裔，既然他不是妖，那这血脉之力是否有办法控制。”
不管这九黎族的血脉之力如何强大，可若是程松无法控制驾驭，那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夷烈缓缓摇了摇头。
“理论上讲来讲我的妖瞳同样蕴含着上古大妖巫支祁的血脉之力，只不过在被赋予妖瞳之时，驾驭之法已经铭刻在我的记忆之中。
这一对妖瞳只有我能驾驭，别人就算强行将其夺走，也只会给自己引来灾祸。
所以这九黎族的血脉之力一定有着操控驾驭之法，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只要能找到其他九黎族后裔，就一定有办法能够驾驭这血脉之力。
实在不行你去问问他的父母，他们一定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夷烈好像什么都说了，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可问题程松师兄是四师叔捡来的孤儿，如今四师叔人在九幽之地，只怕他也不知道程松师兄的父母是谁。
更不要说是那虚无缥缈的九黎后人了，你都说他们已经消失了不知多少年，也不知到哪里去找。”
夷烈摊了摊手，一脸淡漠的开口提议道。
“这样啊！要不你打114问问？”
我挑了挑眉，一脸古怪的朝着夷烈望去。
“还真是时代在进步，连你这种死古板都学会开玩笑了，不过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就在这时高震忽然搓着手走了过来，朝着夷烈露出一脸谄笑。
“这位瞎眼不，这位异瞳的小朋友，有没有加入帮会啊？
我们长城卫待遇优厚，节假日发米面油，阵亡了有抚恤金。
现正在诚邀各方有志青年加入，你有没有兴趣啊？”
夷烈的脸颊之上始终古井无波，冷冷的回道。
“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