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姑娘拿着一小片熏肉过来,她找上了余溪风,问能不能给她的手机充个电。
余溪风同意了。
姑娘一走,没多久,听到风声的村长闻着味来了。
这一次他脸上堆了笑:“余妹子啊,在村里还习惯不,有没有什么需要啊,尽管跟我说。”
余溪风:“”
刘村长搓着手,憨厚与算计毫不突兀地杂糅在他的脸上。
“这地儿荒,都是些山地,种不了水稻,以前只能种下一些玉米,也不瞒你,那时候站坡上,漫山遍野全是玉米,玉米丢到地上都没人捡,那些厂商看不上,开出来的价格,都抵不了化肥。”
“谁家里没堆下个几亩的玉米卖不出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特没本事,带着乡亲种这么多,却找不到销路。”
“幸好啊,幸好,有这些玉米,村里省着吃,总算撑了过来,现在地里洒的,都是短期的种子,
超过半年的,都不敢往土地种啊,就怕又碰上什么祸事,收不回来。”
“十里八乡,瞧着我们村,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村长叹道,“难啊。”
两人从章秋的老家过来,这个村子与章秋老家相比较,情形简直天上地下。
刘村长见章秋附和,激动地攥住了章秋的手。
“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能从临市过来,我比不了,
村里这些人,离了这片土,只有死路一条啊,那些走出去的,没有一个回的来。”
章秋心有戚戚地点头。
余溪风听听就算:“您谦虚了。”
“我听书韵那丫头说,你们这里有太阳能板,能发电,我能不能用物资跟你换点?”刘村长道。
终于说到正事了,余溪风打起精神。
她和那些村民换东西,这就是她散出去的筹码。
做的这么迂回,是因为这个村长实在滑不溜手,
她拿着东西找上门去,和村长求到她面前,这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