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经历了这漫长的寒冬之后,所有人都渴盼春天。
它的象征意义比植株本身更激励人心。
章秋围着转了两圈:“怎么会在这种环境里发芽。”
变异了吗?
看叶子和芽孢,好像也普普通通。
章秋越看越困惑。
第二天,那个短暂绽放的芽孢就枯萎了。
余溪风并不懂植物习性,在看到那抹灰黄时,还是感到了不适。
它寄托了幸存者的期望,却又如此迅速的凋零。
章秋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他好像梦到了很多东西,破碎的,混乱的片段。
却在睁开眼时,像是被橡皮擦强力抹去,忘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了那抹心悸。
章秋心慌的厉害,却找不到原因。
章秋在黑暗中坐了好一会儿,看到一旁安睡的蔡老头,又将视线转移到里面的帐篷。
他的心跳缓缓平稳。
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搬走了,很快便轮到了二区。
三天内搬走的人,可以从官方那里领到差不多四斤的肉茹,还有两块的虫粉饼干。
云姐和胖子搬回去了。
临走前,胖子期期艾艾地凑过来:“妹妹,你真的有那那个吗。”
余溪风茫然地抬头,看胖子一脸便秘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呀。”
余溪风:“哪个?”
胖子急了:“你说你有避孕套呀,我和你换行不行!”
章秋走之前,还给余溪风的屋子里外收拾了一遍,屋子焕然一新。
余溪风也将章秋的帐篷还给了他。
地表温度最低值已经上浮到了零下二十五。
仍在继续上升。
余溪风已经做好了离开地下避难所的准备。
王安民找过她,郑伟阳也许已经怀疑上了她。
这是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落下来。
现在外面的温度仍然低,却已经不致命。
云姐有胖子,蔡老头这一世能继续和章秋相依为命。
缘来缘往,她不习惯告别。
就这样吧。
等明天去了地表,去验一验胖子那里的大件,就不用再回地下避难所了。
屋子里现在就剩下她一人。
门被踹开了,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余溪风一惊,腾地站起来,握紧了唐刀。
巡逻队包围了余溪风的屋子。
郑伟阳朝余溪风温和一笑:“余小姐,冒昧打拢。”
余溪风面如寒霜。
“碍事的人终于调走了,我也能和余小姐说上两句话了,”郑伟阳说:“余小姐放心,有价值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有事。”
有人进来检查了屋子里外。
并卸掉了余溪风的武器,并搜了身。
余溪风一脸的惊怒。
心思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