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依旧陪笑:
“王大人,那位贵客占着理呢,事情还是别闹大的好。”
王尚书疾步上前,不耐地一把把她推开,带着人就匆匆上了楼。
老鸨儿站在大堂里,望着他愤怒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人要找死,真是神仙难救。
小厮把王尚书带到了三楼天字号雅间,伸手一指:“大人,就是这里。”
袅袅丝竹声婉转悦耳,从雅间传了出来,王尚书冷冷命令:“踹门。”
砰!
小厮一脚把门踹开。
雅间里琴音顿止,几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其中一人端着酒杯坐在窗前,一身白衣闲适慵懒,原本是阖眼听琴,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慵懒享受之色。
然而琴音被打断,他明显有些不悦,睁开眼看着踹门而入的莽撞之辈,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跪坐在雅间中央毯子上抚琴的女子便是这南笙馆的花魁,姿容绝世,身姿窈窕有致,一袭红衣妖娆,顾盼之间风情万种,端的是倾世之颜。
雅间里以一闪雅致的山水画屏风隔开了内外两室,此时内室的贵妃榻上还悠哉地躺着一个人,从王大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
愤怒冲昏了头脑,
此时的王尚书因为护子心切而理智全无,目光落在窗前男子的脸上,语气阴冷:“就是你打伤了本官的儿子?”
坐在窗前的男子眉梢一挑:“大人是吏部尚书?”
“看来你知道本官是谁,也知道被你打伤的人是谁。”王尚书语气阴恻恻的,看着这个男子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把他打伤,看来你是故意找死了?”
男子闻言,颇为稀奇地开口:“那大人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本官懒得知道你是谁。”
男子淡淡一笑,懒洋洋地翘起腿:“尚书大人果然官威十足。”
王尚书抬手:“把他拿下!”
身后的护卫正要冲进去,却听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王公子上个月在和顺赌坊输了九万七千两银子还没给,当时只给了五万,还欠下四万七千两没还。”
王尚书一愣,随即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
“上上个月在锦绣画舫上豪掷三万两,欲博锦绣姑娘一笑,可惜未能如愿。”男子继续说道,“吏部尚书大人家底丰厚,着实让人诧异。”
王尚书脸色一点点变了,眼底杀机隐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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