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啊,你咋就能抛下你婆娘和两个娃儿走了哇!这以后我们咋活啊哇呜呜呜……”
“爹,爹,你不要死呜呜呜……”
哭声凄厉,声声震耳。
在场的人都看得很沉默。
年轻妇人忽然转过头,目光凶狠的瞪着被官差管控起来的十个宋家村劳力。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筒子!”
“你们还我男人,还我男人!”
年轻妇人忽然朝着十个劳力扑去。
“筒子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要拉上你们一起死!”
两位官差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拽住了年轻妇人。
“给我规矩点!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不一定就是他们干的,回去!”
“就是他们干的!”大河村里一个犯人大声喊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大家都知道,往下掀石头的时候会喊一声,以免砸伤人,可今个一早上我们都没听见这边有喊声,肯定是他们看见筒子在
“你胡说!”宋家村劳力都很是激愤,“官爷,我们今早没喊,是石头还没开出来,根本没有往下滚石头,我们也不知道赵筒咋来了这边,还去了石头
“听听这说的啥话!难不成赵筒自己找死,自
己躺到石头
“再说了,一早上了你们不可能一个石头都没开出来,扯谎也不是这么扯的!”
“宋家村就是蓄意报复,见赵筒是我们带头老大,就故意砸死了我们老大!”
“杀人偿命,待会等亭长大人来了,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宋家村的劳力百口莫辩,都又气愤又憋愤。
他们把最好开采的路口让给了修官道的人开采,也是想让官道能修的快一些。
他们开采的那条道,是五个口子里最难开采的。
别说一早上,就算是一早上加一上午没开出来石头,都是正常的。
可现如今,却被大河村那些人逮住这个借口,倒打一耙。
这些劳力嘴巴又笨,根本替自己辩解不了,都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些劳力的家人也都站在不远处,满脸愁容。
“这可咋办啊!”
“我家男人肯定不会干这种糊涂事,一定是那赵筒自己找死……”
“就算自己找死,上面不小心滚石头下来砸死的,那也是咱们村的责任。”
“杀人偿命……会不会拉我男人去抵命啊?”
一时间,一些胆小的妇人,都急哭了。
这时,有车轱辘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往后看
去。
“是亭长大人来了!”
马车直接穿过宋家村,停在石山口子外。
一身威严官服的亭长从上面走下来,大步往这边走来。
拥挤在口子上的人,赶忙往两边挤去,并齐齐跪下磕头行礼。
“见过亭长大人。”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亭长,吓得整个身子都匍匐在碎石上,莫名胆寒,止不住的发抖。
那些牵扯进去的劳力,更是吓得腿肚子发软,官爷问话,都找不回声音回答。
还是里正稍微沉得住气,跪着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亭长沉思片刻,问道:“赵筒为何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而是来了这边?”
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上。
虽然有官差和宋家村的人监工,但偶尔有人想方便,不可能都跟上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