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便回家取粮食和铜钱。
黄豆原本还差几天才能收割,但好在向阳地里的黄豆已经被傻柱家收了两麻袋,足够交粮税的。
苏梅一走,官差又把目标对准了最后一家还没交粮税的老宋家人身上。
宋里正说明情况后,官差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一家缩头缩尾的人。
他冷声道:“别人家的粮食咋就没被鸟吃,偏是你们家的粮食都被鸟吃了?”
宋里正听说的时候也很奇怪。
他还专门去老宋家地里看了看。
那些鸟儿像成精了一样,都在老宋家的地里啄粮食,赶都赶不走。
而相邻的地里,那些鸟儿却一只都没去。
人群有人说道:“那还不是老宋家又做啥亏心事了,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家都遭多少次报应了,这还不长教训呢!”
这些日子,很多人都在议论他们家的地。
老宋家的确一直不安宁,不是房子垮了,就是家里两个主劳力差点摔断腿。
总之祸事连连。
这好不容易盼到了秋收,地里的庄稼还都没了。
老宋家的人这才有些恐慌起来,莫非真是报应?
几人关着门的时候,宋二娘说:“好像每次家里出事,都是咱们算计苏梅的时候,难不成三弟真在保佑她们?”
宋老太婆
立即道:“三狗要保佑也是保佑咱们!咋可能保佑那几个贱丫头!”
“可是,的确每次咱们算计不成,家里就落了难……”
这次也是一样。
宋二娘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偷学苏梅的面皮手艺。
奈何去了两趟太平镇,愣是没找到人。
她心里一个不服气,就去苏梅的地里,偷了一些辣椒。
听说那玩意儿是作料,她们种了那么多,肯定跟面皮有关。
可拿回家无论怎么做着吃,他们都吃不下去,狠下心吃一大口,呛的整个人差点没活过来。
总之,一切都邪门的很。
此时此刻,听见周围人又在说是报应,老宋家几人脸上都写满了心虚。
官差瞧着,便认为他们在说谎,想要赖掉这次的粮税。
他拿起账目,说道:“这家一共十六亩地,地里分别种的啥粮食,就按照啥粮食交啥粮税,若粮食交不出,就按照方才那家一样交钱。”
老宋家那十六亩地,六亩之前种了小麦,早已经收了。
十亩地里,有四亩种的粟米,四亩种的荞麦,两亩种的小菜。
一通算下来,要交五旦三十斤粮食,其中包含一旦二十斤的小麦。
一听这话,宋老太婆直接吓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官差已经
不耐烦了,“快点把粮税交上来,不然就送你们去吃牢饭!”
苏梅把粮食和铜钱拿来的时候,就见老宋家的人都跪在官差跟前哭,让少收一点粮税。
官差一脚就把爬到脚跟前的宋老太婆踹开了,“这粮税是你让少收就能少收的?这些都是记录在册的!快点,交不出粮食,就交钱,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耗!”
宋里正见老宋家一家人哭的可怜,便好心帮忙算了钱。
“大哥,粮食交不出,就交钱吧,我算了下,一共二十吊七十文。”
老宋家的人一听,哭的更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