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山本来还冲春花笑了笑,却见春花理都不理自己,甚至都不看自己。
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喊了声:“春花。”
春花直接跑了起来,一口气冲回院子,关上了院门。
宋三山皱眉,这是咋回事?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姑娘望着这边,见状,立刻跑去村尾给彩霞打小报告。
找了一圈,在茅厕找到了彩霞。
她捏着鼻子,汇报道:“春花这次跟三山哥遇上,没跟他说话,也没看他,看来她是长了教训,不敢勾引彩霞姐你的男人了。”
“噗——”
茅厕里,传来了窜稀的拉屎声。
外面的姑娘听的没差点吐出来。
彩霞气急败坏道:“该死的,山上的野果子吃不得,肚子痛死我了!”
打小报告的人顿时庆幸,还好她没吃。
哪知下一秒,她肚子也痛了起来,忙捂着肚子就往回跑。
另一边,去地里除草的宋三山,干着干着就走神了。
最后干脆站在地里,望着春花家的方向发起了呆。
他想着,他也没得罪春花,春花咋就不理他了呢?
最后瞧见傻柱扛着锄头下地,也准备除草,他忙跟过去暗戳戳地打听:“傻柱哥,才吃完饭啊?”
傻柱是宋大壮的大儿子,比宋三山大半岁,两人
也能玩到一起去。
闻言,随口说道:“是啊,今天表妹上山回来晚了,刚做好下午饭。”
“现在你家就春花给你们做饭了?”
“对啊,我娘去镇上帮工了,家里就表妹一个女人,不过表妹做的饭比娘做的好吃,嘿嘿,要不是娘不许,我都想把表妹给娶了。”
宋三山忍不住瞪他,“你们是表亲,表亲结婚生的娃儿可不聪明。”
“我知道,所以我娘才不许,不过表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能娶她。她可真能干,做饭好吃,洗的衣服也香香的,就连我们几个小子的房间,自从表妹来了我们家,都被表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宋三山听得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要是他也能每天吃到香喷喷的饭菜,穿香香的衣服,房间也干干净净的该多好……
现在家里每天都是大嫂做饭洗衣。
每次做的饭,不是难以下咽的干荞麦饼子,就是像水一样没有味道的粟米糊糊,偶尔难得炒个菜,都轮不到他夹上一筷子,全让几个侄子抢了吃了。
大嫂洗的衣服,不是残留着汗臭味,就是发霉的味道。
还有他的房间,目前跟四弟住在一起,炕上乱的像狗窝,每天睡觉都得跟四弟抢地盘。
要
是成了亲,他就能把四弟赶出去,独占一大个炕……
正想着,宋三山忽然一激灵,一张脸黑红黑红的。
他咋能想到那去,太不应该了!
“喂,三山你咋了?莫非……”
傻柱眯着眼睛,很是怀疑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