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在那个方向,血液中的气味就会扩散。
他扯扯唇角,抬头看天空。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开始亮了。在此之前,目光所及的这些人,最好能都死掉。
季儒卿给自己把了脉,确定药效已经彻底发挥,不会再积蓄到更高的程度
,就用匕首慢悠悠划破皮肉。
先是脖颈,然后是心口,最后是手腕。
血液争先恐后涌出,渗透进泥土。空气中似乎开始扩散浅红色的烟雾,最后化成透明。
他仰面躺在地上,依旧在笑。
“云枝月,欠你的债,就用我这条命来还吧。”
“我真的拿不出更多了,其实我本想……本想努力改好,然后再好好对你的。可是你好像并不需要,你有很多人爱,不缺我一个。我也不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他声音很浅。
随着血液的流失,他已经不再感觉到疼。
冰冷侵袭,他脑
子里昏昏沉沉,眼皮更是千斤重。
很困,很累。
他这辈子跌跌撞撞,唯一快乐的日子,也只有小时候没事找事去找云枝月。只要看到她,才有种自己活着的真实感。
可惜,他这点仅有的快乐也是偷来的,是建立在云枝月的痛苦和厌恶之上。
他从未得到过别人的喜欢,暮听荷也并不是真的喜欢他,那只是一种偏执的掌控欲。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因为他足够听话,所以才能得到这些。
可这样的感情,他不需要。
他这辈子需要的浓烈爱意,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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