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笑的眯起眼。
“一向清冷自持杀伐果断的人，忽然坠入情网，成为感情的奴隶，疯狂又卑微的祈求，谁不想看呢？”
男人忽地笑了。
“并不是成为感情的奴隶，陛下，微臣只是甘愿做您的奴隶，也永远只对您俯首称臣。”
声音就在耳边，故意放缓的声色就显得愈发诱人。
是动听的情话，裹挟着男人的温度。好像他天生就是个情种，只为爱她而存在。
可云枝月更清楚，也曾亲眼见过这男人到底有多无情。明明上一秒还说着爱，下一秒就能将匕首送入她脖颈。
眼
里还带着爱意，手上却已经决定杀掉她。
“是吗？既然这是你心甘情愿的，那朕就不阻止了。好好享受这个过程，倘若最终你什么都得不到，也别怪朕狠心。”
“暮辞年，我从不觉得你的皮囊能给你带来优势。但我很受用。”
是非常矛盾的话。
可男人却听懂了，朝着她轻轻笑了一下，吻就落下来。
“受用就够了。能给陛下带来片刻欢愉，就已经是这副皮囊最大的荣幸。您当然可以对我无情，毕竟你永远都有无数选择。”
“选择权在您手里，也永远只会在您手里。”
像是将自己最柔弱的要害暴露给她，叫嚣着让她来伤害自己。
云枝月却觉得好笑。
哪里有什么要害，说白了都只是他营造给人的假象。
比如现在，男人分明在示弱，可那双眼底的寒芒却怎么都遮掩不住。好像随时都会刺她一下，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既然这么说，那朕就信了。”
“现在朕不想玩了，麻烦你退后一步，让朕先睡觉。”
暮辞年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