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已经没了理智,被轻轻哄着,张开了嘴。
“真是好孩子,咬我。”
暮辞年十分有耐心,又将脖颈往她唇边送了送。
他其实并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是没法看着她如此被动。
云枝月完全凭借本能,咬破了他的脖颈。
血腥气传出来的瞬间,她忽然浑身战栗,紧接着,用更大力的力气去咬。
仿佛疼痛减弱几分,换回她的星点理智,却又在下一瞬重新贴上去。
整个过程很漫长,暮辞年只觉得脖颈传来的疼痛,丝丝缕缕传遍四肢百骸,成为反抗不了的折磨。
角
色互换,他终于理解了云枝月的恨意。
至少现在他还是主动的,是在清醒状态下自己做出的选择。
而云枝月是被迫的,不仅没有选择,甚至每次发作,就是在残忍的提醒她,她就是个续命工具,马上就进入倒计时。
不知过了多久,暮辞年只觉得周身疼痛难忍,脖颈的疼痛反倒成了次要的,这会儿身上疼的几乎窒息,呼吸里全是浓郁的血腥味。
云枝月终于缓缓坐直了身子。
苍白的脸色恢复血色,唇瓣染了血迹。眼尾带着泪光,殷红一片,整个人都透着说不出的娇媚。
她伸手给自己把脉,猛地抬头看向暮辞年。
男人脖颈处的痕迹特别明显,甚至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蜿蜒没入衣襟。
云枝月愣住,脑子开始疯狂转动。
“为何你的血能平息我的蛊毒?按照道理,这种蛊不都是单向的吗?”
暮辞年更不知道了。
他只是下意识想试试。
“那等到下次发作,你直接过来咬我,就什么都解决了。”
云枝月张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