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年僵了许久,慌忙退开几步:“别胡说八道!”
云枝月好不容易找到戏弄他的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原来这就算胡说了?你倒不如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凄楚哀怨。”
“感觉你随时都能哭出声来。”
男人更僵了。
他来的路上,满心愤怒,觉得云枝月根本就没把他当成独立的人,而是直接划分成了所有物。他想据理力争,可到头来怎么……
“云枝月,我是来找你协商的!王夫这个称号可以不要吗?”
女人最喜欢看他这副无奈却又只能
好言相商的样子。
所以她歪歪头,随后叹口气:“礼部门那边,他们本来是要册封你为皇后的。是我觉得这称号不妥,才帮你争取了一下。”
“当然,你要是觉得王夫这个称号不习惯,那就再换回皇后。”
暮辞年这下更僵硬了。
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只能闷闷挤出一句:“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云枝月将手放在他肩头,另一只手挑起他下颌。
两人距离很近,贴上来时,几乎亲密无间。
“自然有,比如和离。这样不管哪个称呼都和你无关了。”
暮辞年
垂下眼帘,像是在做心理建设。
云枝月也不着急,手从他的下颌,徐徐落到他的脖颈。
冷杉香气浓烈几分,好似连寝殿都被彻底侵占成了这个味道。
“那就……王夫吧。”
——
云枝月登基大典那日,万里无云,一片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