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最开始只是觉得熟悉,什么都没想起来。
暮辞年一直等黎乐彻底出门关了门,才大步上前:“听闻父皇今日又发病,还是旧疾么?”
向来梳得整齐的墨发,如今微微有些凌乱。衣袍边缘一圈能看到很浅的蹭脏的痕迹,还带着几分……
她想不起来从哪里闻过,只耸耸肩。
“嗯,季儒卿应该是把情况稳住了,放心,这次死不了。”
声音轻飘飘的。
暮辞年眼底却透出焦灼,犹豫许久才开口。
“你要怎样才肯放弃皇位?”
又来了。
云枝月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对
上男人明显乱了方寸的神情,没有半点被关心的喜悦,反而感觉到了被冒犯。
“暮辞年,如果你是想说,这个皇位只能由你来坐才踏实的话,后面的话就都不必说了。”
“我从不想要你的施舍和垂怜,想要的我会自己动手。”
冷冰冰,像是关系重新退回到原点。
暮辞年又往前一步,伸手去攥她的手腕,将人强行拉到身前。
“如果我说,除了皇位之外,什么都能满足你呢?”
“我有求必应的话,皇位也没那么重要,不是么?”
云枝月看着眼前急于求得答案的人,忽然伸
手捏住他下颌。
的确还是暮辞年没错,但他身上萦绕的气息,总让她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甚至还让她觉得……有几分危险。
“你去见了谁?”
“暮辞年,是这些人开出更诱人的条件了么?”
她歪着头,哂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