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年哑口无言。
他自然不可能去死,但现在的情况的确让人很被动。
云枝月坐在旁边,安静的给自己处理手心的伤口,面无表情的撒上药粉,包扎。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可到底多疼,只有她清楚。
她故意选了效果最好也最疼的药,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今日的惨痛。
已经足够狼狈了,再狼狈些也无所谓。
她要牢牢记住这次教训,等到下次,千倍万倍的反击!
暮辞年看着她,只觉得嗓子里堵得难受。
可云枝月全程都没有和他交流,只当他不存在。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
她终于开口,却是要赶他走。
暮辞年抿着唇,忽然掏出匕首塞进云枝月的手中:“你不是说,发作一次就要捅我一刀吗?来吧。”
“这次我不会用季儒卿的药。”
云枝月仰头看他,接过匕首的瞬间,毫不留情刺进他皮肉。
“真自觉。”
她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眉眼弯弯,仿佛并不是在伤人,而是在救人。
暮辞年唇瓣泛白,等匕首抽出来,又重新落回到他手上时,他才深深看她一眼。
门就这么关上。
云枝月已经麻木了,满屋的血腥气好似不复存在,她只
低头看着沾染上的血,轻轻笑出声。
“可惜了,我从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这次她刺的深,如果不用季儒卿给的药,估计要疼上七八日。
但她并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