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外面。
身着黑色长袍的人,戴着宽大的兜帽,兜帽底下是个银质面具。周身冷冽危险,一步步拾级而上。
到了大殿门口,这人掏出腰牌。
“微臣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话虽这么说,这人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反而三步两步走上来,直接扶起萧雨柔。
“我的徒弟,还用不着跪某些乱七八糟的人。”
云枝月眯起眼——是鬼医。
萧雨柔的心终于落了地,哭的梨花带雨:“师父您快给徒儿求求情,当年的事情我的确做得有些偏激,但说到底,我爹娘他
们贪污受贿,难道不该死吗?!”
“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为什么还会被责罚?”
理直气壮。
全然不提云枝月因为这件事受到的误解和唾骂,甚至险些丢掉性命。
云枝月只觉得可笑。
“应该做的?你若是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大义灭亲的话,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现。可你并没有,你私下买通府尹,偷偷放好证据,还专门意有所指的放了我写的账本。”
“萧雨柔,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么?萧家肯定有管家写的账本,和我的并没有出入,你故意放了留有我字
迹的,难道不就是想把所有风险推到我身上吗?!”
她步步紧逼,眼底带着狠厉。
“你咬死是我将你赶出京城,仗着我失忆就故意歪曲事实,分明是你……”
话都没说完,她猛地后退。
寒光堪堪擦着她的侧脸,斩断几根头发。
鬼医摘下兜帽,脸上银质面具显得更狰狞:“说到底,从头到尾只有你嚷嚷着受到伤害,可你好端端站在这里呢,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