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朝着两人拱手,匆匆离开。
暮辞年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安慰。
云枝月和薛池修是青梅竹马,他们曾经分享了很多痛苦经历,他甚至都不知道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哽咽着说出这种话。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云枝月的脆弱。
像是被揉碎磋磨过,毫无生气。
这一瞬,他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疼。
等云枝月平缓睡过去之后,薛池修才收回手,示意暮辞年去外厅说话。
男人心情复杂,刚坐下,就听到对面开口。
“月儿妹妹她……从
小就过得很辛苦。她母亲重男轻女,因为生不出男孩所以将怨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所以她敏感又尖锐,对所有人……永远都是敌对状态。”
暮辞年张张嘴,忽然想起两人每次发生争执,云枝月永远都是强势又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且反复说着不在乎,不需要。
所以,都是因为……
他垂下眼帘:“那她说的朋友是谁?”
薛池修沉沉看他,笑的嘲讽。
暮辞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艰涩开口:“该不会是萧雨柔吧?”
后者没吭声,但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暮辞年显然没调查
到这些,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薛池修起身,居高临下望他。
“暮辞年,萧雨柔是你救命恩人,所以你护着她,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对我和月儿妹妹来说,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叛徒,是害得她命悬一线的凶手。”
“不管她醒过来能否记起,不管她日后如何选择,我都绝不会放过萧雨柔。”
暮辞年很想辩解点什么,可最终也只能僵硬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