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眼底闪过寒光,忽然就明白了暮辞年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些日子的盘算,恐怕就无法顺利进行。
她把毒药喂给暮辞年,男人真的死了,那她就是杀害王爷的凶手。如果没毒死,那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横竖,都是死。
想清楚这点,她反而什么担心都没有了。
“那就要看看陛下有多惜命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暮辞年心都悬起来。
——
云枝月进宫献毒,公公亲自将她引到皇帝寝殿,就关门退下了。
寝殿很大,富丽堂皇。
暮庭信并没有带太医
,身边也没有护卫,从远走近,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她身上。
像是要穿透厚厚的披风。
“殿内并没那么冷,为何郡主穿的如此多?”
云枝月面上依旧恭顺乖巧:“回禀陛下,自从有了身孕,臣女身子就开始变差,十分怕冷。”
说着,她掏出小瓷瓶,双手捧上。
皇帝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喜,手伸过来时,直接捏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拿过瓷瓶放在高高的台子上。
云枝月装作慌忙的想要挣脱,暮庭信的手却越收越紧,随后大力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就要拥住她。
她眼底闪过阴
鸷,佯装站不稳,堪堪躲过去。
暮庭信盯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又想起她和暮辞年分明没有几次夫妻之礼,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贪婪。
“不必伪装,朕什么都知道了。你和暮辞年既然没有感情,朕明日就会下旨,准许你们和离。”
话虽然这么说,手却已经伸到云枝月的侧腰。
“当然,前提是,你须每两日进宫一次,就到这寝殿来,给朕把平安脉。”